瓦片。”
徐景崩溃地依靠门框,没有办法,只能先去祭祀,回来再耐心找,总会找到的,那东西不至於自己成精跑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徐景没找到鱼尾铜瓦,兴致缺缺,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走流程,吓得礼官差点不敢出声说话。
孟春来暗暗观察徐景神色,心里奇怪,下令出来祭祀的时候还是高高兴兴的,怎么真正到地方却变得有气无力。
徐景木然行礼,满脑子都在回想最后一次见到铜瓦在什么地方,各种猜想,会不会是更衣的时候没注意,掉在哪个角落,或是宫人收拾到其他地方去了。
如果都不是的话,莫非是天意?
祭祀结束,黑沈沈的云低垂,火把已经熄灭,凉风未止,一道白光闪过,而后闷雷轰隆隆响起。
徐景停住脚步,擡头往雷声的方向看,马上要下雨了,没像上回那样只有乌云,这预示着错过今日,不知道下次雷雨是何时,她无法一直滞留在泰山等雨。
沈吟半晌,徐景改变主意,树木容易招致雷电,她决定登山赌一把,命令群臣随登顶行登封礼。
众人皆是惊诧,孟春来躬身劝道:“陛下,山中即将降雨,山路难行,实在危险,不宜在此时登山。”
徐景坚持道:“正是因为这样,更要进山行礼,一来雷神丶雨神在位,可以将封禅大典速速禀告天帝,二来道路艰险,足以彰显朕的诚心,倘若因为一点风雨就退缩,叫天帝怎么看朕!”
孟春来没话说了,腹诽道:“你不考虑自己安危,也想想我们这些随行臣子啊,万一谁在半道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皇帝像是看穿孟春来的心思,旋即吩咐道:“朕自己一人进山便好,你们就不用跟随了。”
群臣大惊失色,连声道:“万万不可,陛下万金之躯,臣等不能任陛下孤身一人冒险进山。”
好说歹说,徐景就是不能丢下这群人,无奈之下,她只好精简人员,挑选几个重臣以及礼官陪同她进山。
闪电照亮道路,一瞬间亮堂堂刺人眼,伴随着震天雷声,徐景和孟春来等人往山顶走。
行进到半山腰,义阳王腿肚直发颤,汗水直流,手里拄着一截枯木,走一会儿歇一会儿,气喘吁吁,艰难擡腿往上爬,分明进山时寒气侵体,这会儿身体却是燥热难耐。
义阳王深深懊悔,为什么鬼迷心窍,要跟随皇帝一起登山,牙齿将近咬碎,他几乎快走不动了。
楚国公回来搀扶义阳王,皇帝离他们已经有段距离,楚国公心焦,想给义阳王提提速,推他往上走:“父亲,再忍忍,马上就到了。”
义阳王惊慌大叫:“别推我,别推,我自己走,你快去侍奉圣上!”
楚国公看一眼健步如飞的皇帝,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充沛的精力,他过去还不知道谁帮谁呢,楚国公苦笑道:“恐怕圣上不用儿子的侍奉。”
义阳王鼻孔喷出粗气,伸手往袖子里探了探,摸到那块冰冷的铜瓦,他稍有慰藉,嘴角微微上扬,等体力恢覆一点,便撑着枯木继续前行。
徐景将众人甩开后,吐出一口浊气,到树下休息,默默祈祷雷电快些劈下。
不知是不是她的祈愿被上天听到,一道紫电蔓延,裂出枝杈,主干将天地相接,其馀部分向徐景冲来,她闭上眼睛,听得震天骇地巨响,没有想象中的感觉。
徐景擡起眼皮,发现自己及周边安然无恙,倒是底下传来惊呼:“义阳王殿下!”
楚国公失声尖叫:“父亲——”
徐景急忙跑过去,“怎么了?”
孟春来怔怔地瞪圆眼睛,众人特意选择空旷的道路走,没有靠近树木,她完全没料到雷电会往山道劈,孟春来心有馀悸,颤着手往下面指,咽了口唾沫说:“雷……雷电劈中义阳王殿下,殿下他滚下去了!”
“什么!”
徐景张大嘴巴,按理说走这条路是不会有事的,她专门拉开距离,专往树林里钻才会出事,而且当时她都看到那道雷电往自己的方向冲过来,怎么劈歪,把义阳王给劈了?
真是见鬼,完全不对劲。
礼官道:“陛下,国公已经下去追义阳王,还有医官在侧,不会有事,请陛下继续登山,勿错过吉时,赶在雨前举行大典。”
徐景哪里还有心情爬山,命令道:“今日暂不行登封礼,快去救义阳王,所有人撤回去。”
众人闻言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义阳王,趁着现在还没下雨,他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