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光犹如汹涌的潮水,迅速蔓延至地面,眨眼间便将周成波笼罩其中。
周成波只觉浑身一紧,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身体无法动弹分毫。
拼命挣扎,肌肉紧绷,额头上青筋暴起,却依旧无法挣脱这股诡异的力量。
他想要瞪向林河,可脖子也被定住,只能用充满怒火与不甘的眼神,狠狠地看向远处正前方。
庄志杰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中满是震惊与慌乱。
让他去跟林河动手,他是万万不敢的,
只能焦急地在一旁劝说:“林先生,您可千万要想清楚啊!
那可是一旦撞在一起就会变成本源鬼的红煞和白煞!
您知道本源鬼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周长老来自总部,他活了这么久,都未曾见过本源鬼,
可每一个本源鬼,都是能毁灭一方城市的恐怖存在,杀都杀不死啊!”
庄志杰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哀求,
可林河却面无表情,神色冷漠,对他的劝说充耳不闻。
就在这时,浓稠如墨的白雾终于彻底涌进了院子里。
刹那间,日月陡然失去了光辉,整个黄土镇陷入了一片黑暗。
苍穹之上,裂开了一道道蛛网状的血痕。
云层迅速坍缩,化作一块巨大的裹尸布,
裹挟着腥臭的红雨,铺天盖地地倾泻而下。
地面开始剧烈颤抖,翻涌出浸血的夯土。
每一块土坷垃都裹着半截指甲,密密麻麻地拼凑成一条连绵不断的送葬路。
河水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竟倒悬成幕,水帘中缓缓浮出三百具竖棺。
风,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所有活物的呼吸都被一股无形之力紧紧扼住,整个世界都好像陷入了死寂。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两种声音突兀地响起,
白煞棺底的铁链拖拽声,沉闷而又阴森。
红煞轿帘的骨珠碰撞声,清脆却又透着无尽的寒意。
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白棺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缓缓裂变成一座森森骨轿,每一块骨头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而红轿则融成了一具血锈棺椁,表面的血锈是无数冤魂的鲜血凝结而成。
十二具白煞身形诡异,同时折腰叩首,身上的蓑衣剧烈抖动,抖落出无数溺亡者的指骨,那些指骨散落一地,竟铺成了一条迎亲毯。
红轿帘内,缓缓伸出一条缠满符咒的脊椎,如同一把尖锐的长枪,直直地刺穿了白煞的天灵盖,将它们的尸身串成了一条抬棺链。
阴阳二气在这恐怖的氛围中疯狂绞缠,形成了一股血肉飓风。
这股飓风所到之处,一切都发生了可怕的异变:
院子里的鸡犬,在瞬间爆成了尸油,熊熊燃烧,浇灌出九丈高的惨白喜烛,烛芯里还裹着未消化的定亲帖。
屋舍也未能幸免,梁柱翻出骨髓,窗棂生满利齿,瓦片化作鳞甲,在风中翕动,每一处建筑都变成了一头头狰狞的怪物。
最终,红煞和白煞彻底并肩站在了一起。
它们那空洞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冷漠,静静地注视着院子里的所有人。
红白撞煞,彻底合体!
庄志杰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声音颤抖地喊道:“这下完了,我们该怎么办?”
周成波虽然被林河的力量束缚住,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还有办法!”
林河面色冷峻,薄唇轻启:“接下来你们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待着吧。”
那语气仿佛他已掌控全局,对即将到来的恶战胸有成竹。
话音刚落,林河面无表情地往前踏出一步,周身瞬间爆发出无尽的血光。
这血光来势汹汹,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
眨眼间,血光便笼罩了整个黄土镇。
原本被恐怖氛围笼罩的黄土镇,此刻在血光的映照下,宛如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
镇中的房屋,街道,树木,都被这诡异的血光染上了一层浓烈的血色,好似整个世界都被鲜血浸泡。
监控画面当中拍摄的清清楚楚。
庄志杰和周成波满脸震惊地看着这一幕。
庄志杰的嘴巴张得老大,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说道:“这……这林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周成波虽然被林河之前的力量束缚,此刻仍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