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就不会让你死。”
于凌:“……呵。”
真是温馨的承诺……就是有点奇怪。
哪来的雇主?也不知道一天都脑补了些什么东西。
原本想和他好好解释解释,不过有时候一个谎言的开始,就代表着层层叠叠的谎言去掩盖……他没有告诉过这只雌虫的真实身份是抱着两个月就走的想法。现在也是一样,想解释仙仙存在的问题太难。
考量片刻,于凌决定暂时先不告诉他这些,只简单的摸了摸他的脸颊,轻声解释自己现在能解释的所有问题。
“没有。没有雇主,从来就没有,你那个对手欧格斯特,我只是听说过,见都没见过。也没有以崽崽优先的强行匹配和数据库修改,那是我喜欢你,自己找婚管局申请的配对。你可以去查,也可以去问,婚管局的虫还说你匹配了一百多次都没成功,劝我不要找你。至于孩子的事……你还是孩子,我们先不想这些,好不好?”
夜深人静的简单对话,却把刚才还被鬼的事情吓得头皮发麻的古翊说到几乎僵硬。
毫不夸张的说,刚刚见了鬼他都没发抖……现在却激动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发颤。
“你最好……你最好不要骗我。”他哽着嗓子,话都说不完全,拼命眨眼才克制住眼泪,望着于凌期待而谨慎的试探:“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我都信的。”
是啊。自从上次干两年马戏团引发丢飞刀那件事之后,于凌就知道自己和他说什么他都信,所以再也不随便和他扯些轻飘的鬼话。
今天还是因为仙仙这件事太覆杂而不得不先解释一半……反正精神体也和鬼的定义没差别,说他是鬼不委屈,就权当他是个鬼吧。
所以于凌只是点头,回了一个:“嗯。”
静默的几秒,雌虫忽然双膝一弯,跪立在坐着的于凌身前抱着他埋头哇的一声哭出来,像是发泄了无数的委屈般大声的哭:“呜我……我以为……我是听别虫说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对不起……”
感受到自己胸口这湿润的热度……于凌内心又一次开始感叹婚姻真可怕。
它让一个总是习惯性满口胡诌不想给任何人看透的家夥在得到了另一方的全然信任后,竟然开始考虑自己说出的每一句话的真实性,甚至会为了没有立刻告知伴侣全部真相而产生一些奇怪的负罪感。
太离谱了。
古翊以这个姿势搂着他的雄虫,紧紧的抱着,停止了哭泣后仍然微微抽搭着不能平静。
十多分钟后,院外的大门打开。
一辆黑色的私家车开进来,远光灯往只点着小夜灯的客厅里照照……借着灯光于凌能勉强看见有两个人影在车里。
“是雄父雌父,我叫他们来的。虽然我们结婚后他们都怕你嫌吵没来过,但现在家里闹鬼,肯定要过来看看的。”古翊担心于凌会陌生或害怕,自个儿还红着眼睛,却努力挤出笑意来让于凌放松情绪:“你放心,我两个父亲都特别好相处,他们的名字也特别好记,那个开车的是我雌父,他叫伊尔,是个老军雌,就像军队的口号一样一二一二伊尔伊尔,一二一二伊尔伊尔。然后坐在副驾驶的是我雄父,叫古臻。他是小火车,咕吱咕吱~叭~叭~古臻古臻~爸~爸~”
看着雌虫扭搭扭搭的跳着傻乎乎的幼稚园舞蹈动作,于凌又一次掩面低笑。
而古翊看着雄虫被自己逗乐,心也微微松了些。
转眼,二位岳父下了车,老两口都穿着简单朴素的白衬衫黑裤子,雌父拎大了个包,雄父拿着只手电筒,在进门的时候略显鬼祟。
“爸爸!么么!我们在这!”古翊看到他的雄父雌父,立刻起身去迎接,却又迈步后发现自己握着于凌的手,缓缓停下,用动作表明:“不行,我不能过去,那个鬼不知道还在不在这里,我阳气重!我现在得守着他才行!”
咳!——于凌差点呛死。
他阳气重!
‘合着我是阴气呗?在你们虫族,上边的是阴,下边的是阳,是吧?’于凌内心腹诽着,面上也没耽误打招呼:“雄父,雌父。”
“嗯。”黑发的雄父应了一声,顺手打开客厅的大灯看向古翊:“不要怕!鬼都怕亮,以后看到这种不干净的就立刻把灯点开,不要黑灯瞎火的等。一会爸爸给你驱个邪!那鬼保证不会再来。”
“……好,好。”古翊一直点头,满脸都是信任,同时也依然紧紧握着于凌的手,用眼神安慰他:我爸最行了!你不要怕!
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