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接连惊变！老谋深算李肃卿！

金銮殿内，龙涎香雾被穿堂风搅得支离破碎。女帝指尖掐着鎏金扶手，凤目倒映着李肃卿绛紫官袍上的暗纹蟒绣——那蟒首狰狞，正对着她咽喉处昂首吐信。

正当群臣心生窦疑时，高台之上再次传来了女帝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仿佛一把利剑，直刺李肃卿的心口。

“左相，如果朕没记错的话，这个才通是你的门生？”

才通，左相门生！

那岂不是说……左相就是幕后主使？

一时间，群臣齐刷刷地看向李肃卿，眼神里面充满了异样。

有人低声议论：“左相一向以忠君爱民自居，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有人摇头叹息：“此事若真与左相有关，那真是朝廷之不幸啊！”

李肃卿闻言，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带着几分讥讽：“陛下明鉴，才通确是臣的门生，但臣一向教导门生以忠君爱民为本，绝不容许他们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陛下明察！”

女帝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李肃卿：“哦？左相的意思是，朕冤枉了你的门生？”

李肃卿低头不语，但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身后的党羽见状，立刻有人出列附和：“陛下，左相所言极是！才通一向忠厚老实，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意图挑拨陛下与左相的关系！”

“正是！”另一名官员也站了出来，义愤填膺地说道，“陛下，此事蹊跷，定是有人暗中操纵，意图扰乱朝纲！还请陛下彻查幕后黑手，还左相一个清白！”

群臣闻言，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有人支持李肃卿，认为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也有人持怀疑态度，低声议论着工部主事才通的罪行。

陆川坐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他轻轻敲了敲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顿时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诸位大人，”陆川缓缓起身，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讥讽，“既然左相认为此事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不如请左相解释一下，为何才通家中会搜出硝石与金箔残料？这些证据，难道也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听到这话，李肃卿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镇定。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陆子安，你不过一介史官，朝堂大事岂容你置喙？此事自有陛下与诸位大人定夺，你何必在此多言？”

陆川轻笑一声，目光如炬地看向李肃卿：“左相此言差矣。臣虽为史官，但也有为陛下分忧之责。更何况，此事关乎百姓安危，臣岂能坐视不理？”

女帝见状，含笑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陆爱卿所言极是。此事关乎百姓安危，朕自当彻查到底。左相，你若真与此事无关，何不坦然接受调查？”

“陛下明鉴，这硝石金箔，当真是从才通家里搜出的吗？”李肃卿提出了合理质疑。

“左相，”女帝忽然倾身向前，垂旒珠帘撞出碎冰般的脆响，“才通书房里抄出的金箔，纹路与太庙供奉的灶神像分毫不差。”一叠金箔被内侍捧至李肃卿面前，烛光下云雷纹流转，映得他眼角细纹如刀刻般深重。

陆川突然轻笑出声。他踱步至殿中铜鹤灯前，指尖轻挑灯芯，爆开的火星惊得众臣后退半步。“左相请看，”他举起灯盏，跃动的火苗将金箔纹路投影在蟠龙柱上，“太庙金箔用的是南海珊瑚胶，遇热会泛朱砂色——”光影中的云雷纹果然透出血色，“而昨夜西市爆出的所谓"神迹"……”又一枚金箔被投入火中，霎时腾起靛蓝火焰，“与太庙金箔一般无二。”

“精彩！当真精彩！”李肃卿突然抚掌大笑，笑声震得梁间积尘簌簌而落，“陆大人这手本事，不去瓦舍卖艺真是可惜了。”他转身面对群臣，玄色貂裘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既然如此，不妨请陛下宣这才通进殿，咱们当众廷议！”

“准奏！”女帝欣然应允。

可才通刚刚行至大殿门口，便突然抽搐起来，口中涌出的黑血在地砖上蜿蜒成蛇形。陆川疾步上前捏住他下颌，却见半截蜡丸卡在喉间。

见到这骇人一幕，在场之人无不惊呼出声。

“好个忠君爱民！”女帝广袖扫落案上茶盏，碎瓷在才通染血的官靴前迸裂，“左相教导门生，连服毒尽忠都教得这般利落！”

李肃卿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抬头看向女帝，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陛下，臣一心为国，绝无二心！若陛下执意怀疑臣，臣愿辞去左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