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以示清白!”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群臣纷纷露出震惊之色,有人低声议论:“左相这是要以退为进啊!”也有人摇头叹息:“此事若真与左相无关,他何必如此激动?”
女帝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扫过李肃卿:“左相何必如此激动?朕只是例行调查,并未定你的罪。你若真与此事无关,又何惧调查?”
李肃卿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咬了咬牙,正要开口反驳,却见陆川忽然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高高举起:“陛下,臣这里有一份账册,记录了工部近期的硝石出入情况。其中有一笔硝石下落不明,经过核算之后,臣惊讶地发现,这批硝石被送去了左相府中,正是由左相府中的管事李忠亲自签收的!”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群臣纷纷露出震惊之色,有人低声惊呼:“左相府中的管事?难道此事真与左相有关?”
李肃卿脸色大变,猛地抬头看向陆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你血口喷人!这账册定是伪造的!”
陆川冷笑一声,将账册递给女帝:“陛下,此账册乃工部主事才通亲笔所写,上面还有左相府管事李忠的签名。臣已派人核实过,确凿无疑!”
女帝接过账册,仔细翻阅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抬头看向李肃卿,语气冰冷如霜:“左相,你还有何话说?”
李肃卿脸色一阵阴晴不定,随即怅然叹了口气。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是陛下不信于臣,那就将这管事李忠传召上殿,与老夫对质即可!”
听到这话,陆川和女帝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旋即李忠就被提审上殿,一见到满朝公卿,以及高坐龙椅的大乾女帝,这李忠便惊恐地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李忠,朕来问你,这批硝石……”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是小的鬼迷心窍,所以借着相府名义,将这批硝石给偷偷吃下,然后贱卖谋取私利……”
“呵!”陆川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倒是推得干净!”
“这批硝石可足有五百斤,你区区一个下人,如何做到在左相眼皮子底下贪腐的?”
李忠惶恐不安地看了李肃卿一眼,后者面无表情镇定自若,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见此情形,李忠只能咬了咬牙,选择将罪名抗下。
“陛下,臣家中尚有贪腐所得,共计五千两,愿如数奉还!”
说罢,不等陆川继续追问,这李忠便转头跪倒在李肃卿面前,哭诉道:“小的自知该死,牵连了相爷,还请相爷宽宏大量,下辈子再给相爷当牛做马……”
话还没说完,李忠就突然暴起,竟是一头撞在了殿中的楠木望柱上,当场气绝身亡!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众人全都怔愣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当李忠的头颅撞上楠木柱时,飞溅的血珠在朝阳下划出数道金线。
陆川深深地看了李肃卿一眼,暗自骂了一声老狐狸。
这条老狗行事缜密,提前留下了后手,压根就牵连不到他,更别说借机将他扳倒了!
李肃卿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由衷地叹了口气。
“家门不幸,老臣一向奉公守法,却有人借助老夫权势狐假虎威,贪腐受贿……”
“左相大人言重了,此事与左相大人无关!”立刻就有党羽开口,递了台阶过来。
“对啊李相,此事与你无关,还请陛下明鉴!”
一人接着一人出列,伏拜在地上,为李肃卿开脱。
这一刻,女帝杨若兮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好一个左相!
当真是滴水不漏,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