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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讥讽!他不过区区一面首罢了!

第185章 讥讽!他不过区区一面首罢了!

暮色如砚中残墨般在贡院青瓦上洇开,最后一声铜锣在朱漆大门前消散。

考生们三三两两搀扶着离去,有人脚步虚浮如踩棉絮,有人袖中指尖仍在痉挛——这场历时九日的抡才大典,在春寒料峭中碾碎了无数寒窗苦读的希冀。

贡院的大门缓缓关闭,考生们或喜或忧地散去,只留下空荡荡的考场和堆积如山的答卷。

主考官张衡臣与陪考官周延儒、李至刚等人立刻开始了紧张的阅卷工作。

陆川径直来到了贡院的正殿,因为这次会试的主考官张衡臣与其余十六名同考官,包括周延儒、李至刚在内,还有一些负责的主事、干事们.将在这里批阅这次会试的答卷。

正殿内三十六盏青铜蟠螭灯次第亮起,将雕花梁柱映得如同白昼。

张衡臣端坐紫檀案前,手中的朱笔在宣纸上洇出点点红痕。这位年仅四旬的翰林编修,此刻额角沁出的冷汗正顺着三缕长须滑落,在绯色官袍前襟晕出深色痕迹。

他余光瞥见陆川倚在蟠龙柱旁,那袭月白长衫在烛火中泛着冷光,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在嘲弄殿中所有人。

事实上,在得知陆川那个惊天计划后,张衡臣心里面一直都没底,他现在不过只是装模作样,强撑镇定罢了。

陆川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些人阅卷。

“墨卷誊录,朱卷呈递!”廊下当值主事沙哑的嗓音刺破沉寂。数十名青衣小吏穿梭如织,他们弓着腰将原卷捧在额前,如同供奉圣物的僧侣。

墨香混着松烟气息在殿内翻涌,抄录官们悬腕疾书的沙沙声里,不时夹杂着笔管坠地的脆响——有人已抄断了三支狼毫。

按照大乾制度,考生们的答卷被称为“墨卷”,考官们是不可以直接在墨卷上批阅的,这是为了防止考官勾结考生舞弊,考官们从考生的墨卷中辨认出亲属、学生的笔迹,或者某些特殊的记号,从而对其私下加以照顾。

因此墨卷收上来后,会由专门负责抄录的主事、干事、令吏们,由他们主笔抄一份一模一样的“朱卷”,在朱卷上填好与墨卷相应的编号,再将朱卷呈交给张衡臣等一共十七位考官批阅。

整整将近三千名考生,三场科试,这就意味着需要抄录的朱卷几近达到八千份,单单那几十名抄录的官员动笔抄录,不得不说是一件工程量非常大的事。

贡院官吏抄录了一整天,也没将众考生第一日的答卷抄完。

太阳日渐下山,无论是抄了一整日的公史、主事们,还是批阅了整日的考官们,他们终于放下了笔,准备去贡院的食堂用饭。

陆川看了一天戏,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看得出来大家都很疲惫,毕竟事涉抡才大典,没人敢掉以轻心。

连陆川悠哉悠哉地看了一天戏,他都觉得颇为疲惫,更别提这些工作的官吏了。

陆川踱步至周延儒身后,见他正用指甲在朱卷边角掐出月牙状的印记。这位翰林学士忽然浑身一僵,扭头撞上陆川洞若观火的眼神,手中茶盏溅出的水渍在孔雀补子上洇开暗纹。

"周大人这盏君山银针,怕是凉了。"陆川屈指轻弹案上汝窑茶瓯,清越的瓷鸣惊得周延儒喉结滚动。他猛地起身,腰间玉带撞翻砚台,墨汁如毒蛇蜿蜒过青砖缝隙。

月上中天时,抄录官们终于搁笔。有人十指蜷曲如鸡爪,有人伏案呕出胆汁。陆川却从袖中摸出个油纸包,慢条斯理地剥着糖炒栗子。栗壳碎裂的噼啪声里,周延儒拂袖而去的背影透着仓皇。

“陆诗仙当真不去用膳?”李至刚凑近时,陆川嗅到他衣襟间浓重的沉水香——这是要遮掩方才在值房密谈时沾染的熏炉烟气。陆川捻着栗仁的手突然抵住他咽喉,惊得这位左春坊大学士倒退三步,后腰撞上多宝阁,震得青瓷胆瓶嗡嗡作响。

“李大人当心。”陆川笑着将栗仁抛入口中,“贡院器物若有个闪失,怕是要从您俸禄里扣。”

“陆诗仙可是要用餐?不如与我等一同去吧。”

也不知那周延儒是怎么想的,竟然故意走到陆川面前来挑衅他。

“其实本官觉得吧,反正陆诗仙在这也无所作为,不如就回去休息吧,陆诗仙觉得呢?”

陆川一听顿时就笑了,神情戏谑地看向这周延儒。

他似乎笃定自己没有抓到舞弊证据,所以才敢跳出来在这儿叫嚣。

“周大人这是什么话?陆某可是奉旨前来,督促会试大考,只能等众考生的批卷全部结束后,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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