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着一些隐晦的符号和标记。

陆川朗声道：“陛下，这便是他们舞弊的手段……”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将蜡烛信件呈上，女帝看后愈发怒不可遏。

“传证人上殿！”

下一刻，几名侍卫押着几个神色慌张的蜡烛小吏走进来。

这些蜡烛小吏身着朴素的灰色布衫，身形瑟缩，脸上满是恐惧。为首的一个小吏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用颤抖的手指向周延儒、李至刚等人，声音带着哭腔：“陛下，就是他们……这些大人找到我们，让我们将特制的蜡烛，偷偷售卖给给出信号的考生……我等本就不愿意，可他们拿家人威胁……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在传递小抄，我们不敢不听啊……”

此时，殿外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空，将整个大殿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一声惊雷轰然炸响，仿佛是上天也在为这桩丑闻震怒。

周延儒原本就惨白如纸的脸上，瞬间没了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像死人般灰暗。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似乎都要夺眶而出　，满是惊恐与绝望。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瘫倒在地，膝盖砸在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声响，却仿佛毫无知觉。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几声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呜咽。

李至刚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连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抓住自己的朝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睛慌乱地四处乱瞟，试图寻找能帮自己摆脱困境的稻草，却只看到同僚们震惊、鄙夷的目光。想要开口反驳，可舌头像是打了结，只能发出几个破碎、不成句的音节：“我……我没有……陛下……这是诬陷……”

其他陪考官，有人呆若木鸡，像是被定住了身形，脸上还保持着惊愕的表情，身体僵硬得如同木雕；有人直接“扑通”跪地，痛哭流涕，不停地磕头求饶，口中喊着“陛下饶命，臣罪该万死”　；还有人则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看向蜡烛小吏，似乎想用眼神将其杀死，但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内心的虚弱。

电闪雷鸣，狂风裹挟着暴雨，肆意拍打着金銮殿的琉璃瓦，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要将这天地间的污浊一并冲刷干净。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每个人的呼吸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