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易澜很想拒绝这个怂名,但他清楚至少在能下地前怕是很难做到了。
想着到时候能说话时第一件事就是和这老头大吵一架,届时老头一定惊掉下巴。 他无奈地饿着准备睡下去了。 不一会易澜不是被饿醒的,而是被恶心醒的。 在温暖阳光照耀下老头一脸“和善”端来一碗白色不明液体。 碗里不断冒着袅袅青烟,这味实在上头,陈年的泔水桶也不会比它难闻到哪去。 他虽然不知道山上是否有牛羊,但他敢肯定不是牛奶或者羊奶更不可能是人奶。 看这老家伙平时也没个伴,不会是自己在茅坑里和五姑娘捣鼓出来的吧? 易澜内心极度排斥,小脸扭曲:我还是个孩子,你不要过来呀! 没有任何意外,无论易澜有多排斥这碗形似“孟婆汤”的东西都悉数灌进他的肚子里。 入口即化,他想像婴儿回奶般吐出来都做不到。 喝完之后他浑身燥热,暗暗腹诽这老头到底是憋了多久,真是要我小命了。 一旁黄狗摇摇头对此见怪不怪,不一会被自己尾巴上的青头苍蝇吸引开始追逐自己的尾巴。 这种苍蝇一般出现在牛或者马身边,再看看老头放荡不羁的样子,他的狗被这些东西盯上也不奇怪。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随着“易二狗”一天天长大,能吃的奇怪物品越来越多,一颗想自寻短见的心慢慢也淡了。 除了初期的“孟婆汤”,还有脚痂味的黑粉。 到后来他也分不清是粑粑味的榴莲还是榴莲味的粑粑。 内心不断地腹诽:“该死的老头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 难吃归难吃,可能是农家肥养人,他刚到一岁就能下地走路可以追着大黄狗跑了。 当一岁半时他知道他身下骑着的大黄原来叫“易大狗”,小小的心灵受到一万点暴击,从此再也不敢骑它。 等到易澜快两岁勉强能够对话时,站在饭桌上和老头对峙。 他拿着勺子强烈要求老头给他改个名,结果遭到无情拒绝。 “你懂什么,贱名好养活。想改个好名就多读书”丢了一本三字经给易澜也不管他认不得字。 第二天老头坐在古藤摇椅上边喝茶边对着夕阳抠脚,时不时还拿起来闻一下。 不知是被自己的脚味呛到了,还是听到易澜念三字经吓到了,连咳几声从摇椅上摔了下来。 不一会老头走到正在板凳上读书的易澜背后“二狗啊,要不明天我送你去私塾念书吧。” 易澜诧异道:“住山里读书有什么用,你有钱吗?山里怕也没人教吧。” 老头仔细上下打量了易澜几眼缓缓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本来易澜以为自己被老头只是捡来养大当苦力或者日后找个有钱人家卖掉。 想想男孩卖了也不值钱,卖了还是当苦力,结果老头只是让他老实读书。 除了私塾里的书学习以外,总是不知从哪弄来各种各样奇怪的书。 种菜的、治病的、妇科的、养猪的什么都有。 也有少数不太正经的比如专门介绍房中经验的。 易澜不断腹诽:也不知老头安得什么心,山里连个母蚊子都没有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 当然里面也有少数正经的书,比如介绍各地风俗的、时政的、治国的、兵书也有一些。 唯独没有武功秘籍或者内功心法之类。 要不是半夜起来尿尿看到老头单手抗了着野猪回来,真怀疑他不仅不会武功还不识字。 这老头大概是真人不露相,平时除了让他读书从来不教他任何东西,包括打猎、砍柴、驯马。 书中自有黄金屋这话不假,其实看看书这些都会了。 毕竟易澜也不是第一次活着,都靠自己就能琢磨出来。 所幸老头的黑暗料理在易澜三岁那年终于停止了。 原因是满山的原材料都被他吃完了。老头的积蓄大都给易澜读私塾,更多还是买书去了。 易澜默默感谢上苍给他重生的机会,主动接过了每日家里的伙食烹饪。 起初老头还担心他做不好,以影响读书为由不让其动手。 后面发现真的比老头自己做的好吃,也就欣然放手去让他做了。 毕竟食材是固定的,没有人会和自己胃过不去。 其实易澜也很纳闷,明明煮熟放盐就能吃的东西,怎么就能像老头做出猪吃了都要反刍拉肚子的东西。 慢慢大些,到了四岁易澜已经不太愿意去私塾里学东西。 不光是私塾里东西学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