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来,我给你香点粉。”易澜被合答安拉着坐在凳子上。
他已经抱着病人上手术台的心态并用青莲决当麻药,让自己陷入半昏迷状态。 合答安鼓着两只大眼睛,强压在易澜脸上画个乌龟的冲动,兴奋地开始自己的大作。 先给他香点粉做底提亮遮瑕,接着开始在他眉心和鼻眼间抹黑,用来突出眼睛的轮廓。 之后合答安用红色的眼影给易澜晕染,再用全包式的眼线按浅棕、深棕、黑色的顺序。 根据他的脸型给他画眉,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有神。 紧接着,给他贴上假睫毛。由于易澜年纪不大,修腮的工作就简化成扑点腮红完事。 最后给他涂上朱红色的唇脂,贴上片子做头部装饰。 合答安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地摇摇小脑袋,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好了,快看看。”易澜被合答安轻轻拍醒,看到镜中的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惊出了猪叫。 “这个妖孽是谁,大师快收了他。”冷静下来的易澜发现好像妆画的还有那么点意思。 秀目闭合,睫毛如拂柳般倾动;眉挑浮沉,神韵如黛玉微颦。 人靠衣装马靠鞍,古人诚不欺我。 “妆一点,神韵先出六分。快把舞裙换上,这样就有八九分了。” 易澜想想,这西域若是骑马民族服装,男女也不会差得太远。 结果合答安给自己了一个类似抹胸状的上衣和脐下三寸长的草裙,惊得目瞪口呆。 男人要是没有亵库只穿此裙上台,在众目睽睽之下扭出那些羞耻的姿势。 岂不很容易扯到蛋。 “不要想了,这次是草裙舞,不是西域服装。 我可是给你画了好久哦,公子不是现在想打退堂鼓吧。” 合答安眼巴巴地望着易澜,一脸期待状。 易澜咬咬牙,内心压力比同时面对十个骷髅勇士压力还大。 “容我先做心灵建设,可以吗?”第一次进神魔塔都没这么紧张。 合答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耐心地看着他,一副只要你穿我一点都不急的表情。 易澜暗捏莲花印,将青莲决催到极致。 与白光相融一气呵成,易澜渐渐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 易澜接过“战袍”如将士出征般带着必死的决心开始将其套上。 在合答安伴唱下,易澜下一秒戏精附身。 美人舞如莲花旋,世人有眼应未见;舞余裙带绿双垂,歌入香腮一抹红。 合答安内心掀起波澜,这是什么惊人的学习能力,难道舞与武是相通的吗? 其实连易澜自己都不清楚,他这世的先天血脉,有一种对动作学习能力极强。 而在易澜这样小的年纪也只是觉醒一小部分,常常时灵时不灵。 一曲舞毕,易澜陷入深深自我的怀疑,很多人说女装跟家暴一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可是自己不是弯的呀...... 哎,这该死的流畅度又是怎么回事,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前世叫易澜,真怀疑自己上辈子就是个夜夜笙歌的花魁。 易澜内心无奈地咆哮。 合答安缓缓靠过来:“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已经不需要我来教了? 表演完之后你会不会走?”易澜虚脱般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三天后,清源城内,城主大院 城主大院的朱漆门前人来人往络绎不绝,院里院外青石瓦下张灯结彩。 门口的仆人迎来送往,四辆马车在大家的簇拥下停了下来。 门口的卖糖葫芦的大爷对身边的小孩说“那就是西域的‘塔克拉玛干’舞团。” 擦着鼻涕的小男孩好奇的问:“那是什么?好吃吗,和饭团相比呢?肉团相比呢?” “和我们这里的乐坊差不多。”大爷叹了口气。 “那个东西很多人叫它‘麒麟’,有人叫它‘沙漠之舟’。” 这一老一少的对话传导易澜耳里,易澜暗自忖度这不就是骆驼么。 一般只有把羊驼叫神兽的,这儿人真是少见多怪。 城主裴员外亲自带着仆人亲自到门口列队迎接“塔克拉玛干”舞团。 城主在门口抱拳施礼:“布布托团长的‘马腊干’歌舞团名声在外。 这次给家慈献寿贵团长一行能登台献艺,真是蓬荜生辉。” 大把的客套话团长一句也没听懂,唯一听清的就是自己团的名字被叫错了。 场面上团长丝毫不介意,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毕竟吃人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