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院子易澜才发现,这大院子里铺天盖地摆满院子。
易澜原本幻想今天的演出像乡间白事吃席一样。 演员在上唱什么没人听,下面人都在流水般吃席赶场。 结果一看各个桌上清一色只摆茶果瓜子,大家专注看戏,动不动还来个品头论足。 这个唱腔如何韵味够不够,那个扮相好不好。 除了台下雅座,周遭还里外三层,男女老少皆翘首以盼。 已经随团长到了后台,今天的曲牌草裙舞是最后一个。 这让希望长痛不如短痛的易澜大失所望,毕竟压轴戏大家关注度最高。 “竹竿子”上台致辞报幕,第一个节目开始了。 一个粗布包头的天竺人抱着一个篓子上台。 他双腿盘膝坐在台子中央,随着一阵奇异的笛声,一条眼镜蛇从篓子里钻了出来。 笛声随着笛子忽上忽下,眼镜蛇也随着摇动的笛子“翩翩起舞”。 眼镜蛇顺着耍蛇人的笛子蜿蜒而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围着耍蛇人的颈部绕了两圈。 最后顺着他的手爬回了篓子。 第一个表演结束,台下掌声雷动。 随着第二个节目报幕,乌兰掩面带着三个分别拿着中阮、胡琴、达卜的乐师一起上台。 乌兰像一阵风一样带着淡黄色的依派克头巾一个旋转来到了舞台中央。 这时羊皮做的圆形达卜有节奏的律动响起,音色清脆响亮。 于此同时旁边的中阮也开始轻弹慢挑抹复捻,最后胡琴那头也满手握弦也悠悠响起。 乌兰抬手起势手拎轻灵响起,修长的玉足左脚拇指脚趾轻轻点地。 脚上的银片随着她的旋转翩翩起舞。 嬿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铃玉为姿。 左旋右旋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随着曲舞落幕,一阵阵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各个曲目演员走马灯似得粉墨登场,台上终于报上了最后一个草裙舞的曲名。 站在台后的易澜严阵以待,双手紧紧握拳,旁边的合答安轻抚他的后背。 “我第一次登台也是很紧张的,我们都会帮你的。 你就当台下都是萝卜木瓜,不理他。” 易澜无意间把心里的想法说了漏了嘴“我只是在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可以溜。” 突然一下腰间吃痛,合答安捏起他腰间的一块皮扭出一个月牙。 “嘶啊,你这是拧我做什么呀。”合答安奶凶凶地向他张牙舞爪。 “都这时候了,你要是还敢跑,小心我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