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地阳光从窗外洒落进屋,屋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相互聊着彼此的故事。
暖风吹动着床上的被单沙沙地响,易乘风面带微笑一脸安详地躺在床上。 他仿佛听到了百花楼的小曲,亦或刚实践完十八宝典乘兴而眠。 易澜此时正在努力地自我其欺骗,顺着脸颊不断流下他定义的“汗水”。 “老头我和你说过,哪天你死了,我不会留下一滴泪水,一滴也不会!” 一旁趴在地上的“易大狗”想去安慰易澜,却又不敢过去。 “大狗,你看什么看,我没哭!我这是在流汗!”他喃喃道:“眼睛在流汗......” “可恶的老头就这样不负责地走了,没教过一招半式就算了。”他狠狠地拍了下床脚。 “没给我留个法宝神器也算了,你得告诉我谁打了你,你要我找谁去讨债呀!” “砰!”墙上留下易澜一个愤恨的血色拳印。 靠白水镇的河边,易澜在新挖的易乘风坟前一跪就是三天。 三天滴水未进的易澜倒在地上被“易大狗”舔醒,在他面前放了一篮刚叼过来的水果。 阳光照在“易大狗”的脸上,它是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想安慰易澜。 易澜突然想到什么急切地问去:“大狗,是不是见到杀老头的凶手或者记住气味了?” “易大狗”汪地叫了一声算是回应,易澜顿时来了精神,艰难地爬了起来。 易澜知道此时不是沉溺悲痛的时候,更不是急着去找凶手寻仇的时候。 他必须尽快变强,要强到比易乘风还要强得多。 这样他才有把握将易乘风的死和父母的仇一肩挑起。 易澜摸摸“易大狗”的头随即往回去的方向走:“回去吃点东西,晚些去找张先生。” 云幽密林,张清扬书屋门前 吃完东西略微休整了一下的易澜带着“易大狗”一起来到张清扬书屋拜访。 敲了几下门之后,出来的开门的并不是张先生而是一个扫地的书童。 易澜施礼问道:“我是张先生的学生易澜,有事情请教他,先生在家吗?” 书童摇摇头,接着去拿扫把:“先生出去云游去了。” 这让易澜很诧异,前几天张先生还一身重伤,这事算是云哪门子游。 多半是出去疗伤,他怕弟子们担心就说出去云游了。 易澜接着问道:“先生有说何时回来么?” 书童想了想回答道:“先生没说,不过我先生骑了马还牵了一头驴。” 接着书童又补充道:“先生还背了好些东西,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 难怪,易澜这几天一直没看到“驽兹难得”和“易冬暖”,原来是被张先生牵走了。 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沉浸在伤痛中,家里少了驴马还是今天出门前才意识到的。 易澜转身准备离开,此时身后书童急忙喊道:“先生还有话留下。” 易澜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洗耳恭听。” “先生说如果有位姓易的公子来。”书童努力地回忆,尽量不让自己漏一个字 “就让他去白水镇历练,如果机缘合适,加入其他门派也是可以的。” 这下张先生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之前易澜有想去白水镇,只是让易乘风的事耽搁了。 至于加入其他门派的说法,之前张先生有提,并不是第一次听说,易澜不感到奇怪。 看着继续扫地的书童,易澜招呼“易大狗”转身离开。 易乘风已经不在了,悲观地估计张清扬不排除重伤身故的可能。 看来剩下的路得靠自己走,白水镇如今势在必行了。 易澜长舒一口气,带着“易大狗”先回去清东西,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来书屋了。 鹤颈涧,三交口 山间鸟鸣应声成趣,阳光穿过了一线天地,照了到了路口。 张清扬骑在“驽兹难得”身上与背着大堆行李的“易冬暖”一起缓慢前行。 其实此时的他还并未想好到哪去,看看时间,易澜应该去过书屋了吧。 张清扬似乎想起了好笑的事,嘴角抽动了一下,刚才那一下扯动了伤口。 若知道易澜这孩子那么孝顺在坟前守了整整三天才肯走,老易是高兴呢?还是难受呢? 更多应该是难受吧。想到这张清扬忍不住又笑了笑,轻轻咳嗽起来。 看着自己胸口不断冒出淡淡的黑气,张清扬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白水镇得靠易澜自己去闯,两老头已经没有余力再给他保驾护航了。 云幽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