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口!”
“啊?现在?”随从很是为难,“老爷,咱们可刚从老宅出来啊。”
“对,就是现在。”老者捋着白花花的长须,老谋深算地笑开,“唯有现在就去,才能杀她个措手不及。”……
“她便是再诡谲再狡猾,也绝料想不到老夫会在一击失败后紧跟着再补上一击!”
“可是老爷,铁燕子刚刚才受了重伤啊……”
“重伤又如何!”孔老爷冷冷哼声,“他受雇於我,就得听我的命令,只要命还在那儿,怕也得爬去给我宰了那可恶的隐大夫!”
“当初那小医女能伤铁燕子,不过凭着事先设计的机关。”
“如今铁燕子再去,她已无机关傍身自保。”
“区区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铁燕子纵使有伤在身,取她的性命,也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不是,老爷咱……”
“还婆婆妈妈做什么,还不快去!”
“……是。”
侍从苦着脸折身离去,孔老爷忽又伸手止住:“等等!”
“老爷还有何吩咐?”
“教铁燕子等开封府的人离开老宅再去灭口,尤其那个展昭,一定要等他走远后才能动手。”
“是,小的一定告知铁燕子,让他万分小心!”
老宅内花木葱茏,客厅里的争吵已经归於尾声。
安然的阳光,茶盏上方白烟幽幽。
一切都是如此安宁,纵然有蜂鸟偶尔的啼鸣婉转而过,其实不过使庭院更显空荡罢了。
“展大人,恕隐娘不能接受开封府张龙赵虎的跟随,这是监视!是限制行事自由!”
也是变相的保护。
展护卫在心底默默补了声。
倘若孔老爷真是孕妇连环被杀案的幕后黑手,那他必然已盯上了她,迟早会再派人过来灭口。
可惜女子正在气头上,哪意会到男人公事公办之外隐晦的好意。
一番争吵的结果便是分道扬镳。
二人不欢而散,连派张龙赵虎跟随的“看着”,也在女子“大人若不怕他们在老宅里遇到什么不测”的危险警告中打消了。
开封府不能限制她的行事自由,一旦限制,她便会像被冒犯领地的凶兽,弓起背,咧开獠牙,以最血腥的姿态擀卫属於自己的领地。
清新的茶香冲不散心头的恼意,不欢而散,展护卫离开许久丁隐犹在客厅里恼火。
庭院内花木葱茏,日光下晕染开梦影般虚幻的光圈。
忽听些许窸窣的声响,花丛里似有些异动。
一道魁梧的黑影映着日光,长长地拖到面前空地上,茶座上的女子犹在思绪中沈浸,为声响所惊,缓缓擡起眸来。
“阁下是……”
“小娘子,别来无恙啊。”
来者不善。
黑衣黑巾,杀手灭口标准的套装。铁燕子耍着一手呈亮的钢刀,眼中绽开几许凶残的毒光:“刚在巷里设机关伤了我,现在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怎么,是贵人多忘,还是没想到我铁燕子这么快就来报仇???”
“孔老爷说,要取你的性命。”……
“孔老爷还说,现在来,准能杀你个措手不及。”……
姜还是老的辣啊,丁隐默默叹了声。
紧盯着铁燕子手里的钢刀,瞳孔微不可查地缩起,步步后退,直至退到客厅墙角,无路可退。
铁燕子像猫逗老鼠般惊诧出声,笑里满满都是看死人的恶意:“咦?小娘子,你咋不出声呼救呢?指不定能叫来周围的街坊救救你这条小命儿呢!”
无路可退了,女子虽身处危险境况,却并不太显慌张。
素颜如花,神色越发冷静起来,武力值不行,大脑便高速运转:“呼救,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隐娘怕是已被阁下乱刀砍死了。”
“你很有自知之明。”铁燕子笑笑,扛着钢刀大步逼上前,满满的恶意,啧啧出声:“哎,如此一个美人,就这么被香消玉殒,实在太可惜了。不如……”他咧出一口恶心的黄牙:“不如小娘子让大爷快活一把,大爷掂量着,给你个痛快的死法?”
丁隐随手抓起个花瓶,恶狠狠地朝铁燕子当头砸去。
“哐啷”一声,花瓶碎片四处飞溅,铁燕子没料到这柔柔弱弱的女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反击,一时不察,居然还真被擦伤了额角。
“好你个烈性子的小野猫!”纵身上前,武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