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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十)

身手如此迅猛,以至於他一瞬间就擒住了女子反抗的手脚,恶向胆生,捉了人就向内室拖去,“可看爷怎么一根根拔了你这小野猫的爪牙……”教一个心理变态打消了杀人的念头,转为凌|辱|虐杀,反抗如此激烈,女子的眼中却是大片空洞,死寂中半星波澜不起,直到男人恶意满满地贴到她耳边:“听说隐大夫与绵娘是挚友……隐大夫可知晓,绵娘被剖腹取婴的那晚,其实作案的不只一名杀手,后来官府赶到,逮捕了一名杀手,另一名杀手却神不知鬼不觉地逃之夭夭了。”

“……那逃走的杀手,是你?”

“对。”铁燕子飞贼满满地恶意,“那几日开封府控制中牟,风声紧,为防万一,孔老爷派了两名杀手。我是主刀者,另一名小杀手只是作陪衬。”……

“你不知道,那种刀子剖开性命,血浆的花朵在刀尖徐徐绽开,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

“那名为绵娘的小娘子死前一直在求我,哭着求我,求我放过她的孩子,放过她尚未出生的骨肉。”……

女子低垂的眼幕下,暗沈翻涌。

“可你怎么就不哭呢?你倒是哭啊!给爷哭!”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叫嚣与嘈杂共刺激,整个世界都仿佛充斥着尖利的杂音。

女子低垂的眼幕下,玉石俱焚,而又杀机四伏。

日暮下,残阳里,庭院血染的曼陀罗华植株如火如荼。

老宅内的跌宕起伏,与中牟小县城其他地方的太平景象格格不入。

鲜衣怒马,长剑残阳。

已离老宅很远了,接近开封府暂居的中牟县官驿。

马上的男子望着天际边那抹血色残阳,忽然预感到什么似的,调转马头,往来时的方向折返去。

一方纵马奔在折返的古道上,一方玉石俱焚的搏斗高潮过后,已近尾声。

血染的素色衣裳,猩红暗沈。

历史重演般的场景,像是又回到了绵娘母子惨死的那晚。碎瓷片插入脖颈,穷凶极恶的歹徒当场倒地。

但以卵击石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这次没有剽悍的开封府官差给她钳着杀手,她是在拿自己的命搏,为了给绵娘的惨死报仇,也为了玉石俱焚。

最终杀手倒下了,她自己也受了重创。

拖了杀手藏到地下室,又踉跄地往药房行去,想取些绷带来处理处理伤口,结果没行几步就栽倒了。

腹部的伤口血流不止,身下血泊大片大片晕染开来,像是阮红堂的场景重现。

但这次没有穷凶极恶的安乐侯剖她的骨肉炼仙丹了,空荡荡的庭院,曼陀罗华植株在晚风中窸窣作响,花香微醺,日光飘荡。

她仰躺在血泊中,岁月静好的容靥渐渐为一种苍白的颜色所代替,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居然是……

这日光有些刺眼啊。

意识沈入深渊,意识在黑色的深渊中飘飘荡荡,如同遥远的梦影,深沈而使人安详。

这样飘荡了不知多久,或许是半盏茶的功夫,或许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梦乡为一阵马蹄声所惊扰。

“吁——”

马蹄声停了,停在了大开的院门外。

庭前的石阶上响起一阵迅疾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有人在她耳畔焦急地唤着什么,惊扰了那深沈的梦乡。

一切都是如此地遥远,梦影般虚幻而不真实。

她分明地觉得自己的身体在下降,灵魂也在抽空,却偏偏被来人给硬生生地扯回了现实。

“这谁啊,忒缺德了吧,睡觉都不教人睡好……”她不情不愿地睁眼,眼皮子似有千斤重,嘟哝着,然后就看清了一道虚晃的红影,“……展大人,你怎干起扰人清梦的事来了?……”

“别睡。这时候睡,就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他正在给她处理伤口,半跪在庭阶上,半跪在血泊里。

看不清神情,只模模糊糊地瞧见他那身大红官袍,红红的颜色,似已与她身下的血泊融为了一体。

“展大人,对不住啊,隐娘不识吕洞宾……”眼皮子很沈,意识也很昏沈,或许是意识到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她言谈间舒缓了许多,将逝之人,思绪反倒清晰了很多,慢慢地絮叨着,像是回到了二人初次相逢的济民堂药房,隔着层纱,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您要派张龙赵虎过来保护隐娘,隐娘却还咬你,这不现在这幅光景,隐娘后悔莫及啊……”

可她本身并不是什么沈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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