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唇擦过他脖颈处的皮肤, 那种顺滑细腻还带着?一些温度的感觉似乎格外可?口。
最后,她?的唇顺着?脖颈线条往上, 从他的侧脸处寻到了耳朵,然后半张着?口轻轻贴了上去。
很难分辨这到底是进食的动作, 还是亲吻。
也许进食和亲吻才承载的渴望并没有极致的不同?。
江述月感受到耳朵处的柔润气息, 脚步微微一滞,像是不习惯她?的新招数, 以往她?都是亲脸颊和脖子。
而且陶栀子对待耳朵竟然是半张着?口的,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带着?些许的轻咬。
“你在干什么?”江述月身体?有些僵硬, 连声音都出?现了一些一样。
她?没有任何惭愧地低声说?:“你还挺可?口的
。”
她?淋了雨,跟没事人似的,没有任何煽情, 没有强调苦难,当她?成为落汤小?狗的那一刻,只要被人捡回家,她?便开心得如同?没有流浪过一样。
她?就是那只记吃不记打的落汤小?狗,而江述月,成了停留在她?鼻尖的小?蝴蝶。
想到小?狗和小?蝴蝶的意?象,就觉得那画面十分可?爱,她?不有得在雨声中笑出?声来。
一场分明绝望的暴风雨,竟瞬间?失去了威力,退化成了背景墙而已。
她?凑在江述月身边浅着?气息问道:“大半夜你怎么不睡觉出?来了?”
“我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去查看的时候发现你走得匆促,连门的都没关,就顺着?足迹找过来了。”
江述月并没有放大自己?的担忧,用平铺直叙的语气,描述着?全部过程。
“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以为你会说?我,像上次跳进泳池一样。”
陶栀子颇有感触地说?道,一时间?,好?像也不知道如何去表述了。
正当她?以为江述月也无法作答的时候,他进入了走廊,迎面的风雨小?了下来。
他说?:“不是任何事都适用于同?一套逻辑,也不能总是用绝对理性去指导行为,人只会为自己?认为值得的事物冒险,我只能辅助你,无法阻止你。”
“任何无法穿上你的鞋子跳舞的人,都无法感知到你看待生活的角度,我相差甚远,只不过在尽量,复原一个真正的你而已。”
陶栀子听着?这些话,忽然安静下来,仿佛陷入了沉思。
“真正的我……我也差不多快忘记了,可?能每一个当下,都是真正的我,我做出?的所有理性或感性的决定?,都凝聚了我从小?到大的一切逻辑。”
她?是张斑驳的、飘散的、四角发黄的纸。
说?话间?,她?气息微弱,好?像很快就要睡着?。
“先别睡,现在睡会着?凉的。”
江述月意?识到她?的变化之后,很轻微地晃了晃她?,出?声提醒道。
在这个声音下,本来即将闭上的双眼又重新睁开,她?总是随心所欲,但是这次她?强行打起?了精神。
她?睡意?朦胧的眼,看着?庭院里的落雨,一时间?很是茫然。
后来她?才知道为什么江述月没有带她?从庭院经过,而是直接带她?从建筑内穿行,上了楼。
“这不是去小?木屋的方向。”她?说?了出?口。
至于她?为什么能察觉到陌生的场所竟然没有让她?过分惊讶,是因为她?察觉到空气中有江述月生活过的痕迹。
“你那里窗户坏了,地上都是碎片,等明天找人修理好?了之后再说?。”
江述月替她?已经考虑好?了一切。
陶栀子一时间?有种莫名的心虚,那里有她?的遗书?,虽然被锁在了抽屉里……
“应该没人会窥探我的隐私吧……”她?的声音弱了几分。
“放心吧,他们都很有职业操守。”江述月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疑惑,耐心跟她?解释道。
“还有我的小鸟……”
那只会跳舞的小鹦鹉。
“我会让人暂时帮你照顾好?它,明天就送回来。”
一切的疑问都打消了之后,她?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这是一处陌生的住所,是绕过了主楼后的白色建筑,构造比小?木屋隐秘很多。
“是去你的住处吗?”陶栀子无暇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好?奇地问道。
“给你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