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栀子点点头,看到天色渐暗,远处站着上次那位熟悉的?养母。
小女孩偷偷跟她说:“我现在不叫她阿姨了。”
陶栀子很是配合地问了一句:“那叫什么??”
“妈妈。”小女孩笑了一下,仿佛是苦尽甘来的?微笑,又带着强烈的?生?疏感。
看着小女孩抱着糖果罐费力地走向那年轻女人,女人帮她连忙接过罐子,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蹲下跟她说了什么?,然后看向陶栀子,远远朝她颔首,嘴型说的?是“感谢”。
码头的?风依旧带着凉意,秋日里的?夕阳,虽不炽热,却足够温和。
陶栀子站起身,离开了码头,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暮色中,远处也有人影等她多时,心里刚升起的?那抹失落又重新被?填满。
江述月将车挺在附近,按照事先说好?的?那样来接应她。
她迎面?走来,抬眼的?瞬间眼底染上了笑容,像是城市傍晚亮起的?霓虹灯一样盈满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