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参与?者的身份受到严格控制,她能?争取到一张入场券已是不易,江述月没有?入场券只能?在门口等她了。
“我?就进去送个花,把东西一交就走。”
“我?还是陪你进去吧。”
江述月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走到花坛边上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后,一个大厦的内部人员将通行证毕恭毕敬地送来了,陪着他寒暄着从?花坛处一并走了过来。
他对于对方的关心兴味寥寥,但还是耐着性子听完,随后略微颔首道:“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先去忙吧。”
陶栀子颇感意外,但是时候不早了也不便纠结他如何办到的。
陶栀子今日穿了一身黑衣,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将头发完全盘起来,一丝不苟,庄重严肃地走入了会场。
今日有?来自全国各地的粉丝,会场的长廊光线幽暗,地上点着蜡烛,照亮前行的路。
狭窄的走廊上人来人往,她和?江述月无法并肩行走,只能?一前一后,江述月走在前面,伸手拉着她的手,为她隔离开足够的空间。
送给絮语的礼物?摆满了整个主会场,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白花,放在那些更具心意的礼物?面前格外寻常。
但是絮语和?她是老熟人了,他们看淡生死,并约定?好不为对方献上大礼,因为人进了棺材也不受用,还是省钱为主。
是的,她和?絮语对于他们未来的葬礼都是精打细算的,一切从?简,甚至因为墓地比较贵所以选择把骨灰洒向大海。
不过,显然絮语有?太多?爱他的粉丝,并没有?如他想象的那样?简简单单地离去。
拿着话?筒致辞的就是其中一个站姐,口才很好,说了一番话?之后,在絮语的歌声中让人声泪俱下。
陶栀子双眼迷蒙,但还是在心里对絮语说:好端端的怎么?老是写这些忧伤的歌。
等致辞结束之后,陶栀子试图挤到人群的前面,她回头递给江述月一个让人安心的眼神,“这里人太多?,我?们一会儿会场门口见。”
“……不要?太难过。”江述月站在人群中可以轻易寻到他的身影,因为身高的缘故。
她看见他抬手指了指自己?心脏,她立刻点点头,随后走入了人群。
站姐的ID加阿冉,年轻的粉丝叫她阿冉姐。
到场的人很多?,阿冉需要?和?很多?人对话?,温声细语地安慰他们,还给每个到场的人都准备了和?絮语有?关的礼物?。
陶栀子在一旁的通风处等了很久,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仅是悼念本身,就不想占用粉丝们悼念的时间。
直到阿冉面前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她主动上前。
“你也是来悼念絮语的吧?我?在那边关注你好久了。”阿冉主动前来,给陶栀子手中递上一个纸袋,里面是一些絮语的周边。
最特别的一份礼物?是,絮语明年的演唱会门票已经?无法举行,粉丝自发将这场再无法赴约的演唱会门票作?为礼物?送个每个在场的人,留作?纪念。
“我?叫栀子,是絮语的朋友,这信封里是絮语托我?带的话?,我?给絮语工作?室发了很多?邮件都没有?得到回复,只能?来拜托你。”
“我?将会用我?和?絮语之间的私人通信截取一部分来证明身份,同时你们可以向安州的‘儿童之家’去核实,那是我?和?絮语一起长大的地方,但是请注意保护我?们的隐私。”
阿冉有?些迟疑地接过那个信封,眼中是惊讶大于质疑,在水光闪烁的眼眸中,陶栀子看到了一些旧日悲伤在晃动。
“谢谢,我?会好好核实并按照絮语遗愿去完成的。”阿冉郑重地说。
陶栀子感激地点点头,便对阿冉道了别。
刚走出几?步,阿冉叫住了她,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等等,这么?重要?的事?你要?不要?考虑亲自来啊,我?可以直接叫媒体?朋友以采访的方式进行。”
陶栀子恬淡地一笑,轻轻摇头,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转身走入了人潮。
随处看到粉丝们掩面哭泣,甚至有?的粉丝坐着轮椅,含着泪举灯牌的。
久而久之,室内的空气燥热封闭,她已经?开始有?些不适了,便加快步伐离开会场。
等阿冉核实好再和?絮语工作?室进行策划,最后再发布信息,那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