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眼尾。
也许是心里想着事,乌白眉心皱得很深,很不舒服,栾屹坐在床头探出手指在上面按揉了一下,如愿见乌白眉心舒展开才带上门走出卧室。
没人在这守着他不放心,一早命令助理将电脑以及需要处理的文件带过来,这会儿安静下来也开始处理公司事宜。
满打满算乌白没有睡多* 长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彼时栾屹刚在一拟好的合同上签完字,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乌白慌里慌张地打开门,在看见他时那点慌乱不安很奇妙地一瞬间褪下。
栾屹蹙了蹙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注意力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夺走了:“怎么不穿鞋子?”
乌白脚踩在地板上掩耳盗铃地往后缩了缩,抛下句马上就穿好溜回了卧室。
冯映秋依旧没有醒,靠着输液维持生命体征,乌白到病房简单看过后突然说:“屹哥,我想回去上课了。”
栾屹放下手中正在进行的工作道:“乌白,尽管我希望你能调整好情绪,但适得其反的道理你应该懂。”
乌白踩着拖鞋走到栾屹身边,很真诚地说:“我知道的屹哥,但我已经没事了。”
冯映秋一时半会醒不来,他现在这里不仅什么忙都不帮上,还会胡思乱想,倒不如让那些密密麻麻地文字与讲课声将他填满。
和乌白对视两秒,见乌白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栾屹便送了乌白回校。
医院距学校有不远距离,开个半个点才道。
冯映秋在住院乌白这段时间也必定不会再回出租屋,在乌白下车时栾屹道:“晚上我来接你,陪你一块回家取生活用品。”
乌白不会拒绝地说好。
乌白钟楼那面和补课都请了假,晚自习下课栾屹陪乌白一同去了出租屋,这是栾屹第二次来,上次匆忙没来及细看,今日再一看才知道乌白住在什么地方。
狭小的两室一厅,客厅勉强能站住脚,餐桌、椅子和沙发几乎处于相互交叠状态,墙壁脱落得严重,走到床边窗边有带着寒气的风钻进来。
乌白的东西很少,只带了基本的换洗衣服以及生活用具,栾屹目光落在乌白床上的纸袋问:“衣服合身吗?”
他是按照乌白尺寸买的,不存在不合身情况,但他还是问了。
乌白说:“还没来及试。”
由于冯映秋病情过于严重,乌白每天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冯映秋今日状况如何,所以……还没试新衣服,看见都是冯映秋躺在单人床上不省人事的样子。
栾屹显然也猜到了,道:“现在试。”
既然存在不好的记忆那便用好的记忆去替代。
乌白点头说好,走过去,打开袋子,脱下身上的棉衣换上崭新的羽绒服,蓬松柔软的羽绒服罩在身上,让乌白想起栾屹的怀抱。
栾屹站在乌白身前看着他,和他料想的大差不差,乌白皮肤白,倒不用担心栾清一直纠结的显黑问题,并且因为羽绒填充充足,衬得乌白有了些肉。
乌白似乎有点局促,栾屹走过去帮他理了理领子说:“很好看。”
指腹不小心擦过颈间,体温差刺激地乌闭猛抬了一下脖颈。
栾屹理好领子,注意到乌白的动作问:“怎么了?”
“没怎么。”乌白摸了一下脖子,盯着鞋尖很小声地说。
第160章 将触未触 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冯映秋是当天晚上醒的, 醒来时只能发出一些简单音节,经医生检查后暂无大碍,但仍将乌白叫到门外,如是相告, 冯映秋最多只剩下三月时间, 叫乌白时刻做好准备。
但也许是一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乌白对这个结果接受良好, 并无怨言。
栾屹拍了一下乌白肩膀,将门带上。
乌白要比他相信中的坚强, 在经历过最初的迷茫悲痛后便恢复了从前。
栾清帮乌白找了护工,专门照看冯映秋,乌白也迅速调整好状态,只是习惯每天晚上回到医院,在医院单人病房自带的卧室住下。
栾屹工作忙, 不能来回接送乌白,就专门给乌白找了司机,乌白愿不愿意接受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如果任由乌白两头折腾只怕下一个躺在床上的就是乌白。
这几天工作不算忙栾清早早下了班, 路过蛋糕店想起乌白之前说的好吃顺手买了两块, 蛋糕放在副驾驶,上车时接到了好友周坚白电话。
周坚白才从国外回来没一个月, 正处于疯玩阶段, 借了电话,闹哄哄的背景音和周坚白嚷嚷叫声一同转过来:“你丫的爽我那么多次约!你今个必须来!”
说完也没给栾屹拒绝机会吧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