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他们三人被太子看中重用了吗,不说朝臣非议的参谋小内阁。
就是这些天混在太子书房献计献策,三人也摒弃了过往,互相结交。
酒过三巡。
金维新不无感慨道:“也是太子的动作太快了,才引得朝堂此时有些混乱。”
依照他和太子在木邦时的计划。
太子奇兵搅乱清军后方,迫使吴三桂缓慢撤兵,李定国慢慢收复滇西,然后和元江府的沐天波一起收复滇南。
至少也要到下半年才能收复滇西滇南。
但谁能想到太子如此英勇,云滇人心如此思明。
所到之处,旧臣依次来附,失地迅速恢复。
这也是大明遗臣们还是按着永历朝的旧历行事,不习惯大明在洪沙瓦底的作为风格,与太子产生的矛盾。
刘玄初浅饮一杯黄酒,止了止辣。
“那是维新不知道吴三桂在云滇如何倒行逆施?”
就吴三桂一人,短短一年时间,还不至于多祸害世守的地盘。
但止不住平西藩兵们圈地赶民,勒索富家。
土司们为代清出钱出人出象,还被临走的平西藩军收刮了一番。
“只能说太子在伪清朝廷中的人配合好,云滇谣谶迫使吴三桂与清廷渐离渐远。”
“不谈尚善阵亡,就在他撤至滇东时,滇中滇西就只剩平西孤军。”
“吴三桂若不速走,尚可喜张勇他们最多也是在平西藩剩一口气时,才来救援。”
刘苣放下碗筷,叹了口气:
“眼下至少该齐心将吴三桂和清军赶出云滇吧。”
“玄初兄,现在朝堂上的主要争论还是那三件事吗?”
战事上的胜利当然令人欣喜。
但繁杂的朝政就给人添堵了。
特别是喜欢行稳的群臣,和急躁的太子相处配合,全是隔阂。
刘玄初饮完杯中酒,缓缓点了点头。
代清的军事威胁还未根除。
当务之急自然是军事部署和军制扩编。
军事部署对朝堂没什么好谈的。
太子朱慈煊与刘玄初在昆明城定策。
云滇打出去太困难了。
走建昌入川,是孤军深入敌境四五百里,光布置沿途的营寨存粮,就要一年半载。
走东川府乌撒府入川,是被重庆和贵阳的清军夹击。
入贵黔,有清军调来汇聚的十万大军。
只能尝试打通广西府广南府,或者从澜沧安南借道到桂粤,另辟战线分散清军。
大明有十万精锐,靠太子和晋王当然可以正面尝试突破清军包围圈。
别说现在没有,就是整个云滇在经过孙可望爆兵和吴三桂祸害后,几十年内都凑不齐十万精锐。
只有训练两三年南蛮兵,看能否练成精锐。 而军事和经济脱不了关系。
云滇一片狼藉什么也指望不上的。
洪沙瓦底运来的粮食路途就要耗费折损小半。
就算靠下洪沙和暹罗一年三熟的粮稻,至少也要筹集到年底才能再次出兵。
这也是幸好国库有三千万两银子。
不然就会像没饷没粮的永历帝一样,先欠着将士们。
在晋王将军事大权交给太子后,此后转战东南的大方略是被朝廷暂时敲定了。
足够有钱,也能重新对大明混乱的军制革旧立新。
大西旧军,不单单是西营。
包括着马宝马惟兴马自德这些旧明军。
彼时孙可望手中有钱有粮,才依附归于孙可望,后来再反正背刺孙可望,就属李定国统管。
而赵印选胡一青这等明军,一直游离大西军外,纯是看着大明正统永历的面子,才偶尔听令李定国。
连西营内部,也是隐有秦晋蜀三派。
改制是势在必行的,不能一直这么笼统的号令出兵。
军务之事,自然是朱慈煊李定国独自商榷敲定的。
刘苣和刘玄初说的另外三件事,才是朝臣争论不休的。
刘玄初将少许黄酒倒在桌子上,用食指沾着酒水,写出三个字。
阁,庄,帝。
阁自是内阁七卿。
永历帝慌乱逃入洪沙,大部分重臣官员都被丢弃在云滇。
身边只有马吉翔杨在(马吉翔女婿)两个阁臣。
这两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