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来。
季松萝正环顾四周,没一会儿,眼睛上多了只温润的手,“闭一会儿眼睛。”
喻明舒另一只手牵引她往深处走,还未到一分钟,就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
季松萝即刻睁开眼看去,墙缝处的青苔正在剥落成时光的鳞片,她的心脏骤然慢了一拍。
季松萝抬手去触摸,青苔黏腻的触感突然与记忆重叠,她触电般摸到凹凸的刻痕:松萝寄生处。
这是她高三那年刻下的,本意是鼓励自己,不知何时竟然被喻明舒发现了——
后面已经被某人加上一句:喻明舒到此一游。
喻明舒拿了刻刀在她身后,“现在完成我们结婚仪式的最后一项。”
季松萝的手被她握在手中,与她一同刻下一句:“冰山已融化,但春日永驻。”
她们在斑驳的水泥墙前接吻,春日永驻的字样在斜阳里折射出普鲁士蓝的光晕。
楼下好似传来新栽的樱花坠落的声音,像极了多年前那个黄昏,喻明舒转身时,校服衣角扫落季松萝课桌上橡皮屑的轻响。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