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所以不存在调换。

她还获得一个信息，王忠从早上开始似乎就遗忘了昨晚的事情，没再碰过糖瓶。

很快，钟照君串联起来因果：“王忠有执掌好运的圣物，所以吃了八粒安全的糖，剩余有剧毒的，在命运的干预下，让他遗忘了吃糖的行为。直到我欺诈了他的好运，命运的偏转归正，他死于西子安排的毒药之下。”

“西子为什么要杀他？”

王忠的存在，显然是对大法官有利的，西子难道别有目的？

事情更扑朔迷离了。

老万是个有魄力的人：“赌局作废，各位参与的本钱悉数归还。以后青龙会，由我统领，各位兄弟有意见吗？”

钟照君站在那里，如山的压迫下，谁敢说不？

他走至女孩面前鞠躬道：“您需要我做什么。”

老万是赌场的一把手，整个青龙会的二把手，直接继位确实没问题。

可是，正常来说，权力的更迭必定包括争夺，剩余几位青龙会的管理并不在这里，他相当于是利用了钟照君的身份，规避了争夺。

对于一位女神的信徒，他乐意和教会深层次绑定。

——老万，原名万富，曾经是东区一家公司的副总，信仰女神，生活美满。可惜事不愿为，几年前，老板卷钱跑路，有些销售清单上直接签着老万的名字，这下可好，那些投资打了水漂的人把老万告上了法院。败诉的老万需赔偿巨额的钱款，砸锅卖铁还不够，他只能躲来了西区，加入帮派维持生计。因为生意头脑发达，慢慢成为帮派的骨干。

如今的他，除了家庭破裂，其实比以前生活的要好。

翻看老万档案的钟照君退出影子内部系统：“带我逛逛整个西区。马老板也来。”

就这样，西区脏乱的街道上，一位脏兮兮的女孩后面跟着一群“保镖”，让人叹为观止。

别人看到她就躲避，脱离了本意，于是只让老万和马老板跟随。

工厂区域，因为排污问题，多建造在外围。

所以距离赌场不远的地方，就是重工业区。

巨大的烟囱灰雾腾空，让空气浑浊，走在地面上，空气中都弥漫着刺鼻的气体。

马老板一路解说道：“这是染料厂，为了降本增效，用化工染料取代了植物染料，这里的工人几乎没有防护，皮肤溃烂还算好的，严重的，哦，不好意思，不能说严重这个词，应该说，短暂几个月，长则一两年，必定死在疾病中。”

化工染料有粉尘污染，长期吸入，会得尘肺病。

钟照君点点头，没说话。

隔了一会，来到另一家工厂。相比其他，这家工厂整洁，清爽，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马老板驻足道：“这是苏老板的造纸厂。他是除了我之外，唯一还算有点人性的企业家。”

“可惜我没他的命，据说他女儿现在发达了，就算是青龙会，也不敢上门去闹事。”

“现在的大背景下，苏老板的造纸厂，是整个西区工薪最高的，也是西区抢破头也想进去的铁饭碗。”

老万适当解说道：“马老板说得对，苏老板是老大明确说过别去招惹的人。”

苏老板的女儿苏钰，就是暮晞韵的二嫂，帮派确实不敢惹势头正盛的伊芙琳女伯爵。

逛了几个工厂，见识里面的惨状后，钟照君来到住宅区。

她其实从未深入地探访过西区居民楼内。

地上，随处是排泄物，发酵后变成酸腐的臭味。有些聚集的比较多的区域，还有白花花的蛆虫蠕动，密集的小点让人头皮发麻。

钟照君说出了第一句话：“下水道呢？”

老万叹息道：“下水道住满了人，排泄口被人堵上了。”

第196章 假想敌 大象会关心蚂蚁吗？

和人一起住的, 还有老鼠，隔一段时间，西区就会爆发一场小型瘟疫, 死上一批人。

这让钟照君终于明白教会档案上, 为何多此一举的写：“西区下水道的老鼠个头大，肥膘体壮，营养很好。”

原来，档案是隐晦地表示, 下水道的很多死人, 是老鼠的食物来源。

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一句谚语,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当下, 手持小型左轮, 穿着背心的男人粗鲁地敲门, 砰砰砰，楼下都听得一听二楚：“赶紧给老子开门, 再不交房租, 给我滚出去。”

两年前，雷同的一幕……

不对, 要加上主语，因为这一幕时时刻刻在发生。

所以是钟照君亲眼所见的两年前的一幕上演, 一个小女孩躲在妈妈身后, 妈妈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