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善良我们会永记于心的。”
背心男一把抓住小女孩,左轮顶着她的脑门:“滚出去, 否则给你女儿收尸吧。”
妈妈急匆匆想去护,结果被门槛绊倒,门牙磕断了,满嘴的血。
这一刻她忘记了疼痛,低头看着滴落的血迹,心想:“活着,可能就是个错误吧。”
小女孩连这样都没哭,环境的险恶让她们提早长大,还反过来安慰:“妈妈,妈妈,你没事吧。”
天天发生的一幕,因为有了钟照君,发生了改变。
助跑,直接翻到二楼,钟照君扔出一枚银币道:“我替她们付房租。”
五铜币,当然不是一间房间的月租,而是房间内一块地的月租。
是的,一个卧室都被分成了几份。甚至区分了晚上和白天的地铺使用权。
因为像女孩妈妈这样的,是白天浆洗衣服,晚上休息。而有些人,是上夜班,正好可以交替使用,节约一半的钱,用来买果腹的食物。
她们最后的体面是不用去睡大街,不用担心一觉醒来,被做成了人肉罐头。
“算你们好运。”房东拾起银币,表情不屑,但很快换了副面孔,因为他见到了楼梯跑上来的衣冠楚楚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他认识,去赌场的时候见过这个老板。
他巴结上去。
两个男人看都没看他,来到钟照君身边,老万不愧是个人精,从西装兜里找出来一枚巧克力,放在小女孩的手上:“真乖,吃这个,很甜。”
小女孩望向妈妈,妈妈点头,她才说了声谢谢,撕开从未见过的包装纸,掰下来一小块,含在嘴里。
奶香绵密,微苦之后,是回味无穷的甘甜,她第一次吃到如此好吃的东西。眯着眼睛享受。
接着,她小心地藏在怀里,怕食物被人抢走,见安全,蹦跳着把包装递给妈妈:“妈妈吃。”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钟照君心情沉重地离开,进入苏家的造纸厂。
苏老板和他老婆楚蓉在贵宾室接待了钟照君三人。
让钟照君倍感意外,造纸厂真正的管理者是楚蓉,苏老板只是个挂在表面的吉祥物。
楚蓉扎着丸子头,每一缕发丝都没落下。没有红妆,简简单单的长裙,优雅又自信。
旁边唯唯诺诺的苏老板衬托的像个男仆。
准备小试牛刀的钟照君悠哉坐下,外表褴褛并不能挡住内在的光辉:“马老板,你和楚老板联合搞一个劳动保障工会,落实工人的基本权利,西区所有工厂,必须加入工会,受到监督。违者,死!”
“老万,你派人,从今天开始,收缴西区的所有管制刀具、枪械和炸/药,把街上的那几家枪店砸了。以后谁敢贩卖致命武器给普通人,直接抓人到警局。”
“还有,用教会的名义,发放一些生活用品和基础食物。住房困难的,一定时间内提供简陋的住所,然后你和工会之间注意协作,给那些扶得起来的人,提供适当工作岗位。”
“再具体的,你们商量,我想让大家感恩女神,信仰女神。”
“但记住,不养蛀虫,自爱者才值得救。”
老万和马老板在西区生活得久,里面的弯弯绕绕略懂。
楚蓉了解得更透彻,女儿回家,会经常讲起大贵族家的那点事情。
西区背后的利益盘根错节,工厂后面是一道道关系网。
钟照君的这些决定,肯定会扯动后面的巨大利益网。这里面的一些大人物,普通人是完全不敢得罪的。
以前,有想法的没这个能力,有这个能力的又没这个想法。对西区的人来说,他们期待这根救命绳太久太久了。
亲手沏茶的楚蓉敬佩地道:“不愧是伊芙琳女伯爵夫人,需要回家和她商量下吗?”
听到称呼,钟照君严肃的表情变得柔和,轻笑道:“这点小事不用商量,我背后是教会,他们就算不服,也得服。”
楚蓉热泪盈眶,心中的很多点子有了用武之地。
马老板和老万跪地叩首:“赞美女神。”
楚蓉仿佛卸下了重担,后怕道:“还好,教会没有放弃西区。这些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她们不应该成片的无声的* 死去,拥有活下去的希望。”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马老板和老万的位置轮不到他们坐。
就和造纸厂需要苏老板挂名一样,女性当领导者,会成为别人攻击的弱点。
这是钟照君摄政的第一步,步子不能迈得太大。等暮晞韵计划成功,从政或者从商的女性逐步增加,慢慢改变坦丁帝国男性作为主导的架构。
那些男人作为既得利益者,一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