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立马也跟着跳下车。
“空气真好啊,是不是?”
“啊,是啊。”叶晓枫回答完后做了几个深呼吸,闻到了水,泥土,割开的草叶混合的味道。是平常在家闻不到的味道,但算得上好吗?她也不清楚,她根本没分多少注意力在这上面。
“我们往深处走,里面有出借小船的地方,幸运的话可以看到天鹅。”白云溪说。
但叶晓枫没有回答她。
沿着湖边散步,只有一条小小的路能供人行走。路旁都是泥泞的土,其中生长着高高矮矮的灌木和没有几个叶子的矮树。靠近湖水一侧的泥土中,有人的脚印蔓延过去。脚印里积着水,白云溪说某个坑里有小鱼蹦哒,叶晓枫没有看到。
两人来到公园深处,这里泥土的味道更重。
白云溪说那里有出租的小船,叶晓枫只看到了长势很高的芦苇。有今年新生的,有往年留下的枯黄的。
拨开芦苇把泥地上踩出一排脚印后,当真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几条小船,以及在湖边垂钓的管理员。
租了一条小船,自有人跟着撑船。这里不允许游客自己划船的,芦苇高,视线近,怕游客在管理员看不到的地方落水,有救生衣也不行。
撑船的人站在船尾,不会占据多少空间,也没有多大存在感。
往湖深处走,才知道这湖有多大。她们没有遇到天鹅,但遇到了一种不知名的水鸟。一大群,在她们靠近的时候齐齐飞起来,遮天蔽日。
“偶尔来这种地方放松心情也不错吧?”白云溪撑着船边,闲适地说。
叶晓枫却不知道这好还是不好。
来湿地公园散步划船,它不像吃好吃的东西一样有强烈的满足感,也不像被白云溪推着转椅冲刺那样带给人足够的感官刺激。
它只是很浓很浓的泥土味,水鸟扑扇翅膀的声音,还有狭窄的小船在水面上轻微的摇晃。
更何况她脑袋里还惦记着别的事。
白云溪在她的耳畔轻轻说出了作为批改文章的交换。
车子里只有两个人,这不是什么惊天秘密,她却压低了声音,用近乎轻叹的音量在叶晓枫的耳边说话。
“我可以给你改改文章,作为交换,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小船晃啊晃,激起一层层涟漪。水面的波纹从船底出发向远处扩张,又触碰到什么东西后一圈圈荡漾回来。
一重重,一叠叠,晃来晃去,打破了平静的水面。
太安静了,没有谁说话,撑船的人也停下了她一直哼哼的歌谣。叶晓枫这才听见了来自芦苇深处的蛙鸣。
蛙鸣的声音不小,但完美融入了环境中,以至于它明明一直在耳旁响着,却很难让人留意到。叶晓枫先听到了心跳声,接下来才是蛙鸣。
蛙鸣声一起一伏,心跳声也规律地砰砰跳着。二者的节奏如此相近,以至于让人觉得,是因为蛙鸣,心脏才跳得这样快。
藏在芦苇中的青蛙,不知为何一起鸣叫,也不知为何一起停止。
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后,叶晓枫才恍然发现,原来青蛙不叫,心脏也跳得这样快。
为什么白云溪突然说这样的话呢?
叶晓枫根本不会纠结白云溪是不是直女的问题,反正她魅力那么大什么人被她吸引都很正常,就算她走过的路上有鲜花盛开小鸟歌唱也不奇怪。
她只是自顾自纠结起亲吻这回事来。
如果不熟的话,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亲就亲了好像没有什么大不了。但大家都那么熟了,还要亲亲是不是太奇怪了。
而且白云溪也太冷静了些吧?
如果是暗恋她许久终于有机会得到一个吻的人设,白云溪不应该提前三个月沐浴更衣,焚香引烛,虔诚地提出自己的愿望。然后在亲吻前斋戒三日,顺便激动地浑身颤抖失去语言表达的能力吗?
怎么能这么淡定,好像亲不亲都无所谓,也不是很迫切的样子。
怎会如此呢?
这女人太能装了。
叶晓枫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好几眼,白云溪居然一个破绽都没暴露。
白云溪半眯着眼睛,十分享受当下的美景。她把一只手伸出船外,接触到水面,弄乱了水面荡漾的波纹。
叶晓枫越看越不爽,她也把手伸出去,捧了一把水往白云溪那撩。
“喂……”白云溪无奈地笑笑,“弄到我身上来了。”
就是瞄准你撩的。叶晓枫听不见似的继续扒拉,白云溪还手把水泼回去。
但顾虑着没带换洗的衣服,真的弄湿了不好收拾,白云溪的反击是很含蓄的。叶晓枫就不管这一套了,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