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不动声色地将两个红本随意塞进包里。
没想到男人在这个问题上异常固执:“不喜欢吗?哪里不喜欢?”
戚晚柠听着裴景忱认真的询问,想着总不可能说出“她想嫁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黎夙鸣”,立即斟酌措辞敷衍道:“……因为我没你好看。”
裴景忱似乎不太相信,定定看了她两秒。
“怎么会呢,晚柠很好看。”
戚晚柠突然被这句夸赞冲击到失语,心漏一拍。
她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顶多能算是个干净清秀,和眼前这张脸相比根本算不上好看。
两张相同的脸从脑中一晃,藏在心底的那个疑惑如气球快速膨胀扩大,戚晚柠脱口而出:“你认识黎夙鸣吗?”
低头的一瞬,裴景忱看见了她抱有审视的目光。
那么锋利地、毫不遮掩地想要翻开他眼底的情绪细细揣摩。
这场对视不失为一场直白的鞭笞,他的身体本能想要作出反抗,却又暗暗享受对方这种抽丝剥茧、主动探索他的快/感。
裴景忱克制着突然翻涌起的情绪,紧急避开她的视线审问:“是那个晚柠总将我认错的男人?”
戚晚柠嗯了一声,盯着他:“你和他长得非常像。”
“我不认识他。”他淡淡转过头,视线扎根在窗外的街边。
真的吗?
戚晚柠下意识表示怀疑,世界上真的存在毫无血缘关系却能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就在她思想斗争之际,裴景忱突然哑着嗓开口:“晚柠非要在我们领证的当天,提你的前未婚夫吗?”
第4章 我是晚柠的丈夫。(修)
戚晚柠一下被这句话噎住,诡异地听出了委屈的味道。
男人偏过头,只留给她一张晦暗不明的棱致侧脸。
他在不开心?
戚晚柠无措地挠挠头,硬着头皮解释:“我只是单纯好奇你们为什么这么像……”
“巧合而已。”裴景忱的语气听起来并不轻快。
戚晚柠哦了一声,在哄人这方面没有任何天赋的她选择闭嘴。
车内微妙的安静了几秒。
裴景忱侧目看了看两人之间逐渐扩大的距离,叹了口气,迅速找了个比较轻松的话题:“是一起去我的别墅住,还是一起去你的别墅住?”
见她瞪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温声提醒道:“晚柠,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没有刚领证就分居的。”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戚晚柠的所有借口堵掉,这件事说到底当初还是她头脑一热,强行将自己和这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去我那里吧,不过可能还要打扫。”
母亲十几年前讨要来的空别墅,这些年戚家一直空置着,估计积了不少灰。
“我已经收拾好了。”
下车后,戚晚柠才真正理解到裴景忱说的“收拾好了”是什么意思。
别墅前院的杂草修剪得干干净净,种植起了火红的鸢尾花,连成片,如天际落下的红霞。
这个季节的鸢尾开花可是不多见,阳光如薄纱洒在上面,美得好不现实。
裴景忱将她的惊讶收入眼底,勾起唇:“我这边有个花草专家,如果你喜欢其他颜色,还可以再换。”
说着,他推开大门,富丽堂皇的别墅大厅赫然入眼。
“前两天紧急收拾了一下,你觉得哪里不合适还可以再改。”
裴景忱拿出钥匙,钥匙扣套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如摘下宣誓的戒指一般,递到她面前,“现在,物归原主。”
戚晚柠晕乎乎地接过:“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钥匙?”
裴景忱以为她生气了,正要迈步上楼的动作停了下来,敛着睫毛回身:“提亲当天——抱歉,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今日穿着昂贵挺括的西装,长相和气质绝佳,用黑与白交织的双色曼陀罗来形容再合适不过,神秘而灿烂。
然而这分钟男人却低垂着头,浑身释放着自责与不安。
戚晚柠感觉心里某个坚硬的角有了微微软化,的确是有点介意,但转念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况且这间别墅的重新装饰几乎是贴着她的审美来的,挑不出哪点瑕疵。
跟裴景忱给人的感觉一样,完美无瑕的。
她看了看对方布满阴霾的漂亮面孔:“没有,我很喜欢,谢谢。”
裴景忱反应了一下,缓缓抬眸,像微光照亮了墨潭,灰白的亮光从眼底弧过。
“晚柠喜欢就好。”
……
戚晚柠发现裴景忱还很有心的专门收拾出来一间祭奠室,下午,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