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晚柠脑子飘飘忽忽的,像迷失到了幻境中,眼前模模糊糊闪过一些碎片画面。
是她小时候躲在衣柜里,窥见的那些。
父亲背对着衣柜,解开皮带。
母亲则是在父亲的身前跪下。
紧接着就会发出一些不知名的动静,夹杂着父亲的闷哼以及母亲的干呕声。
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父母在做什么,但仍会生理性地排斥这种声音以及这些画面。
每次母亲发出一声干呕,她都会胃部痉挛一次。
所以后来再躲进衣柜里,她就会闭上眼睛捂起耳朵,等待父亲离开,才松下一口气。
每次结束,母亲都会抱着马桶呕很久很久,然后就开始刷牙洗澡,做出某种重复性的机械行为。
刷牙的次数是最多的,每次母亲都要刷到泡沫里面掺了血才肯罢休。
那时她还天真的问过母亲在和父亲做什么,母亲擦掉嘴边的牙膏泡沫,朝她微笑:“是很讨厌的事情,小柠不需要知道。”
“小柠会听见那些声音吗?”
她诚实地点头。
“那下次妈妈会注意声音小一些。”母亲的声音原本很好听的,吐多了就变得沙哑,“小柠记得要紧紧地捂住耳朵,知不知道?”
虽然那时候戚晚柠什么都不懂,但仍不妨碍她会觉得母亲的姿势极其屈辱,对这种画面产生生理性的厌恶。
她会问母亲,为什么不离开戚家,她一点都不喜欢那里,更讨厌父亲。
母亲总是淡淡一笑,望向窗外小小的四方天空:“离开,去哪里?”
“妈妈没有家啊,要带小柠去哪里呢?”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母亲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经常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很长时间都不跳舞了。
可惜她那时候太小了,没发现母亲已经生病。
那是一种……表面看不出来却痛苦得撕心裂肺的病。
母亲也许早就想解脱了,然后还是坚持将她抚养到了七岁。
戚晚柠的双眸失了焦,连绵不绝的刺激感硬生生将她拖拽到了现实,搭在裴景忱肩膀上的那条腿越来越放松,然后掉了下去。
更加方便他。
此刻她甚至诡异的在想,如果母亲看见这一幕会在想什么?
有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在反过来服侍她,令她舒舒服服的,母亲会为她开心吗?
安静间——
咕,他的喉咙里响起一声吞咽。
戚晚柠知道他在咽什么,皱了皱眉,心情复杂地将头偏向一边。
裴景忱的舌头有点麻了,喘息暂缓,那张漂亮的脸蛋如同淋过了清晨细雨,长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尖都沾染了绒毛般的潮湿。
“晚柠消气了吗?”他喘着气,一双水涔涔的朦胧眼眸盯向她,“可以不要离婚了吗?”
他的口吻带有小心翼翼的讨好。
戚晚柠不喜欢他总拿这种事情作为回避的手段,狠心咬了下唇,冷淡开口:“没有消气。”
“你想舔就舔,有本事就真把我舔到高兴。”
这话一说出来,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心底的那只小疯子,彻底关不住了。
……
大概因为戚晚柠放弃了挣扎,在男人又一次埋下头后,很多事情就不受控了。
她会将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蹂躏,按住他的头,迫使他一次又一次深——
完全堕入欲望泥沼后,每一次激荡的欢愉都让她忍不住在心底欢呼——这是裴景忱欠她的。
是他变为噩梦纠缠她的惩罚。
为什么要拒绝身体的兴奋快感?她明明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来灌溉,统统接受就好了。
思及此,她的腿突然使劲。
“唔,晚柠……”他拨动,发出挣扎的低吟,“喘不过气。”
“晚柠……”
她放过他。
听着曾经那个可怕的男人在她身下发出委屈巴巴的声音,她突然就笑出了声。
闻声,裴景忱脸上挂满水痕抬起头,眉眼间透出无辜的茫然。
“晚柠?”他无措地看着她,眉头紧蹙。
一会儿,戚晚柠笑够了,看过来的眼眸发红发冷,她又一次被那个问题铰得痛苦非常——
“为什么会是你呀,裴景忱?”
“我真的接受不了,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是你!”
……
女孩的眼神凌迟了他一遍又一遍,刀刀都深可见骨的那种,裴景忱感觉身上的伤口处爬满了蛆虫,还往血管里钻。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当年的自己来安抚她的。
“对不起晚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