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

戚晚柠败给了他的郑重其事，将那枚男士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

两枚相同的宝石闪耀起同样的光。

和她料想的一样，裴景忱的手戴戒指真的很好看，有种艺术品的精致，肤色冷白，依稀能看见淡青色的筋络。

“又是挂坠又是戒指的。”她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挂绳，揶揄他，“还想在我身上拴多少东西？”

“很多很多……”男人挑眉一笑，“包括我自己。”

话音刚落，仪式结束，音乐声停止。

墓园中爆发出来了第一声撕心裂肺的哭腔，昭示着戚向军的遗体即将要送去火化。

戚晚柠若有所思往墓园方向扫了一眼：“你猜我现在想做什么？”

裴景忱眼底带笑，带有戒指的左手捧住她的脸：“我猜，是这样——”

他吻上了她的唇。

她笑着回应。

墓园内的哭嚎声不断，凄厉哀恸，这里是人间距离死亡最近的地方，连空气都弥漫着庄严的焚香气息。

他们却在死亡面前接吻。

恰似两缕相缠到死的孤魂。

至死，不休。

——正文完——

第87章 “我们来换个姿势看烟花吧。”

除夕当天, 戚晚柠看着某人贴的春联陷入沉思。

不符合他一向严谨的行事风格，这春联贴得不甚美观，一眼望过去透明胶带将这两道春联衬得活像两条张牙舞爪的蜈蚣。

“贴错了？”裴景忱敛目将指尖残留的一条透明胶带撕掉, 抱歉地笑了笑, “我应该提前查些资料的，幸好买的春联够多……”

对于春节的记忆, 他还停留在儿时, 被带去t国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过春节。

知道自己不擅长，索性便多买了几幅春联试错。

“晚柠之前的春节过得有意思吗？”裴景忱一边撕掉贴坏的春联一边转移话题，好像这样就能掩盖一下自己滑稽的错误。

戚晚柠摇了摇头，上手帮忙：“没什么意思, 跟平时差不多, 最多我会将房间门上贴一个福字应应节日。”

“在戚家, 没有一个节日是值得庆祝的。”

她面无表情揭开最后一块透明胶带, 一抬头, 恰好撞进男人的眼中，仿佛清泉浸润过的眸子满是对她的疼惜，都快溢了出来。

“那今天算是我和晚柠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春节……”骨节分明的手伸来, 轻而易举包裹住她小巧的手掌, “要好好庆祝才对。”

戚晚柠被这句话不轻不重揉了一把心脏。

是啊,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春节，她终于逃离了戚家，而他也终于逃离了那提心吊胆的生活。

在遇见彼此之前, 他们就像两只形单影只的孤魂，与这个世界上的联系少之又少, 不会畅想未来也对明天不报期待。

就像这个世界的旁观者，站在一旁, 冷冷清清看着别人度过节日的热闹。

今年，他们终于携手一起走入人群中，感受辞旧迎新的热度。

戚晚柠瞧了瞧某人还是黑衣黑裤的打扮，挑眉问：“不是给你买了过年的衣服，怎么不穿？”

裴景忱一怔，眸子心虚移开，从她手里拿过贴失败的春联就想走：“我先把这些处理掉……”

“裴景忱。”戚晚柠眯眼望向他的背影，“你该不会把那套衣服收起来了吧？”

男人脚步一滞。

她是越来越懂他了。

“这是晚柠送我的第一套衣服……不想弄脏。”他低声回答。

她绕到他面前，无奈一笑，感觉某个男人越来越像会把喜欢的东西藏起来的大狗狗了。

“衣服本来就是拿来穿的，去，穿给我看看。”

他的女孩都下了命令，实在无法拒绝，只能去到二楼卧室里取出那套精心包装好的衣服。

本来按照他的计划，这套衣服应该会悉心珍藏到他死亡那一天的，不沾一粒灰尘的那种……

很快，裴景忱换上了那套新中式的拜年服，整理着袖口下楼。红色与黑色交织，看上去有种符合秩序的庄重感但又充满古典韵味，腰间的一条红色缎带设计将他本来就顶尖的身材拉得比例更加完美。

戚晚柠不知不觉就看得入了迷，好像这个男人每换上一套新衣服都能狠狠惊艳她一把。

男人的腮帮浅浅鼓起来，昭示着他此刻的心情不算太好。

她敢打赌，t国营地的那些士兵绝对没有见过他们首领不悦撒娇的这一面。

“干嘛这个样子，穿新衣服还不开心？”戚晚柠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颊。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