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飘雪更盛,陈清也望着雪花飘落,沉声又问:“阮舒池,苍南下雪了,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苍南这雪下得不大,希望这雪一直不停,等我去找你的时候还能一起打雪仗。”
“然后再发给阮歆?”
阮舒池失笑:“你是专往她心窝戳,当心她过年带外援来。我可听说了,有人今年是要上门拜年的。”
哦?方时聿要上门了?
陈清也好像明白阮舒池为什么忽然说些见家长的奇怪话了,原来是被准妹夫给刺激到的。
“那我也不怕,我有她哥撑腰呢。”陈清也丝毫不怵,阮家生物链环环相扣,她本人算在顶端,再不济去找舒妈妈撒娇,最后暴力镇压。
“是。她有人撑腰,你也有,我只替你撑腰。”
得了这话陈清也心满意足,不过眼看着冬至过后春节将近,想到阮舒池马上就要放寒假了,陈清也还有别的要求提。
“阮舒池,还有一个月要过年了,等回家你要来机场接我。”
阮舒池听着,在电话那头笑,声音温和得像是能即刻消融掉眼前的雪:“接你,我去苍南接你。”
年根的日子过得像开了二倍速,先是冬至,转眼就是新年伊始,再就又到了临近春节时。
快递一早通知了停发时间,基地的鲜花订单紧跟着截单。陈清也从静姐手里接过年终奖,奔向基地外等她的阮舒池,在苍南的第一年就这么结束了。
静姐开给笔陈清也的待遇不薄,但比起自己当老板时赚的,还是少了不少。
陈清也坐上回到新海的航班时一路都在想,她到苍南学习本不是为了打一辈子工,得空的时候还是得考虑自己的未来发展。
苍南鲜花基地的形式在新海少见,却不能完全适用,除了养花卖花,还得因地制宜想想怎么搞创新。
陈清也安静得过分,阮舒池扭头就见她出神,于是朝陈清也凑近:“在想什么?”
“在想,苍南虽然好,可我到底是云城长大的人。过年思乡,叶落归根,这是改变不了。”陈清也歪歪脑袋,声音带笑。
阮舒池闻言一愣,想明白陈清也藏在话里的意思,这才了然地一起笑开。他伸手把陈清也的手握进掌心,拇指抵在她的掌心处轻轻摩挲。
动作缓慢轻柔,生生把一个寻常动作,做出些暧昧缱绻的味道来。
大概是掌心发痒,陈清也收紧手掌,把阮舒池的手指紧紧攥住不让动弹。一个动作引得两人对视,彼此都没有开口,可无言的气氛却在此刻显出静谧让人安心。
舷窗外,平流层里的云层悠悠舒卷。
阮舒池靠进座椅,轻声说了句:“快了,马上就回家了。”
阮爸舒妈都在云城,阮歆和毛脚女婿方时聿说等买完上门的礼物再一起开车回去,所以阮舒池只负责陈清也。
飞机落地新海,两人一起先回的阮舒池家。说好隔日一早就回出发回云城,到家刚好吃午饭。
可偏偏小别过后,两人都起晚了。
匆忙出发已是下午,等开到云城,天色将将傍晚。
云城的年味仍如往年,阮家大门口还挂了两个通电的大红灯笼,说不上不好看,就是乍一看在这条街上亮得诡异。
陈清也老远瞧见,正指给阮舒池看,结果再靠近些,发现自己家门口也挂上了。
陈清也欲言又止,阮舒池看她纠结又不敢说的模样,提议等入夜后背着舒女士拆了。吓得陈清也连忙拦下,说这毕竟是长辈审美,可以不认同,但是得包容。
阮歆裹成个球正站在门口张望,看见阮舒池的车,转身往里间喊了句什么再往回跑。
结果被方时聿一把抓住羽绒服的连体帽,像极了猫和老鼠的动画片。阮歆不满回头,对着方时聿又是一阵抱怨,直到阮舒池把车停到门前都还挺听到她的碎碎念。
“清也姐!你们迟到了啊,最后一名要罚款的!”
阮歆转移战火,蹦跶到陈清也跟前搭手接过成箱的特产,又很是顺手地转给方时聿:“你们什么时候出门的啊?我们买完东西中午出发的,结果都比你们到得早。”
陈清也和阮舒池对视一眼,那人耳根开始泛红,这人不会撒谎,赶在他主动坦白出要命之前,陈清也赶紧应下:“怎么了,你就这么着急我回来?”
“是啊,好久不见你了,好想好想你的~”阮歆顺杆爬,一把抱住陈清也的腰,脑袋往她胸口凑,和蹭阮奶奶的松子一个模样:“可是姐姐都不想回来见我,也不知道被哪家的男妖精迷住了,好伤心哦。”
陈清也点头,配合阮歆随地大小演,还抬手摸了摸阮歆嫩生生的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