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如期举行,陈清也过完年就回苍南做准备。
按照往年惯例,新海花博会依旧在五月,不过开放报名参展的时间早,年前静姐就报好了名。
这次基地预计带三个新品种参展,重要的新品首发又是全国向大型展会,基地所有人都相当重视。
要提前去新海布置展台,要保证新品的妥善运输,还有订单洽谈的顺畅,处处都是新问题。原本带队人是静姐,偏不巧她父亲在津市摔了一跤骨折了,带队的任务就落到了陈清也头上。
年后到四月,陈清也像是陀螺忙得连轴转。
阮舒池也没闲,四月初,迟了两年,阮舒池的头衔,终于从阮老师变成了阮副教授。
加之年初时他又通过了学硕研究生导师的考核,等今年研究生招生考试结束,他明年就能带上自己的研究生了。
不过作为预定下的股东,他倒是没忘了自己揽下看选址的任务。周末得空了就去市郊跑,从工业区到农业区,最后一直看到新海一江之隔的小岛。
四月底,陈清也动身从苍南前往新海。作为负责人,她要先去确认参展位置,调整设计,然后通知大部队布展、参展。
回到新海,陈清也不过换了地方继续忙。住进阮舒池家后直接霸占了阮舒池的书房,至于又在改论文的阮教授只能跑去客厅办公。
那段时间,家里时常灯火通明。陈清也对着电脑忙活到深夜,等对方回复的一小会儿想眯一眯,结果在书房睡过去,隔天早晨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闹钟叫醒。
北京时间七点,阮舒池已经去学校了。
陈清也手机电量满格,起床后早餐温热正在餐桌上,有人已经替她打理好了一切。
偶有放松的周末,两人就开车去阮舒池走过的地方复看场地,要是路过有果园的地方,就立刻停车顺便带个一两斤水果回去。
五月中旬,新海花博会开幕。
花博会的固定展期从五月到八月,看似旷日持久,实际展商只要忙过头几天,确定完订单就各回各家了。
至于剩下的日子,多数是散客和游客打卡,那些就不是他们这种花卉苗圃基地的主要目标客户群体。
于是忙活过最初的那几天,陈清也反而清闲了下来。回苍南的日子没定,陈清也打算在新海多待几天,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正巧阮舒池发现了一处离大学城很近的,亟待转手的绿植大棚,两人找了个周末一起实地考察去了。
“几个大棚都是现成的,这边还有个小的玻璃温室可以养一些精细的热带鲜花。那边平房可以做插花教室,简单装修一下就成,都是现成的ins风,多适合拍照打卡啊!”
阮舒池牵着陈清也从空旷的大棚内往外走,这地方估计是因为临时需要转手,室内残留的东西堆得杂乱,植物枯死的根茎都在地上,土地斑驳。甚至角落成排的货架上堆的几个陶土花盆,都已经覆上了厚厚一层灰。
光看表面,实在看不出陈清也口中ins风打卡圣地。
陈清也走到室外,又仔细打量一圈,好像更满意了:“一共六个大棚,玫瑰、绣球、郁金香,还想种一点热带植物。地方够大,室外空间也能改造!阮舒池,我很喜欢这里,打探打探价格,就定这里了。”
虽然现在看大棚内杂乱无序、破败萧瑟,但等种上花,那观感就不同了。到时候鲜花盛开,顾客们自己挑选鲜花,自己包扎成束送给自己,会是件放松又浪漫的事。
“这么快就决定了?不再看看?”阮舒池有些诧异,他对这处也算满意,但还以为陈清也会再考虑考虑。
“嗯哼,和这里有缘。”陈清也肯定点头,扒拉阮舒池的胳膊让他低头,“我刚看到那个小房子后面有一大片野茉莉,当时就觉得我和这地方有种莫名的缘分,这一看果然啊。”
阮舒池失笑,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我怎么没看到?”
陈清也拖着他一路小跑:“走走走,我带你过去看看。”
两栋平房小屋子紧临大棚,外立面掉漆斑驳,看着是有些埋汰。不过墙根处确实有一大片野茉莉,这会儿正是花期,刚一走近就是一阵扑鼻清香。
阮舒池仔细分辨一阵,看不出是什么品种:“这片也能种花,搭个篱笆可以种爬藤的蔷薇或者牵牛,后面种一片绣球,春夏秋都能看花。”
大抵是安排得太过熟稔,让大股东有被篡权夺位的危机感,陈清也不由发话:“阮舒池先生,运营决策是需要股东会同意的。你要不要说说,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单独安排我院子的吗?”
“我的错我的错。”阮舒池笑着点头认错。
也是这些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