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我们一起拉上来。”
她说完后,就讥讽地笑了笑。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看明白了,为了防止吃力不讨好,帮了宴北川这种蠢货的忙,就得明摆着告诉了他。
所以她干脆就揣着手,等着宴北川开口来求自己,也好让宴北川这条乱摇尾巴的蠢狗看清楚,谁才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主人。
宴北川听完她说完后静默了很久,商今悦也安静地等着他的行动。
良久后,宴北川看向她的眼神,如她所料地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不过她没得意多久,宴北川的眉头又舒展开,像恍然大悟一样道:“不用的,我去试一下那个栏杆够不够把我吊下去,然后你现在先下山休息,让他们明天来找我们。”
他说完就开始实验起了那截断掉的围栏的坚固程度。
商今悦震惊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宴北川居然宁愿自己冒险也不愿意求她一下,赌上命也要和她撇清关系。
她从没感觉自己这么掉价过,加上今晚的种种,她再也忍不住,上去直接就给了宴北川一巴掌:“不识好歹的傻□!”
宴北川被突然打得偏过头,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就看见商今悦忽然转身毅然往断崖那边走去,甚至连绳子都没栓,侧身抓着断着的栏杆调整姿势,就准备往谢然的方向下滑去。
“等等!”
宴北川反应过来她想做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商今悦直接头也不回,一路顺着谢然滚落的路径,踩着湿泥和杂草树枝滑到了陶然的身边。
完全靠手刹控制着速度终究是太危险了,虽然能比谢然意外滑落好太多,但商今悦落到谢然身边的时候,身上还是不知道落了多少条口子,落地也是难以忽视浑身的疼痛,发出了一声闷哼。
宴北川收紧了瞳孔,迅速惊恐地朝她看去:“为什……”
“闭嘴!”
商今悦一边揉着手一边对上方的宴北川骂道:“就你能当好人、就你能救人是吧?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求我也得求我!今晚你欠我的都够你给我当三辈子的狗了!做梦也别想跟我撇清关系!”
“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认……”
宴北川紧张到点头如捣蒜,连忙把绳子放了下去,颤声问:“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还能不能抓住绳子?”
“蠢材,以为我会跟你们一样窝囊吗?”
她一边调整着紊乱的呼吸,一边瞪了一眼身旁虚弱地看着她的谢然:“你又看什么看,骂的就是你这个兔崽子,不想死玩什么消失?两个倒霉玩意儿,害得我好端端的有觉不能睡,别以为我会放过你!回了剧组我再好好清算你们俩的账!”
商今悦身体素质强是真的,受了伤也是真的,但眼下这个情况,她绝不允许自己的气势败下来。
检查了下谢然没什么大问题后,商今悦直接把她背起来,用绳子把两人捆在了一起。
确定不会掉下来之后,她才拽着绳子冲宴北川吼道:“废物!你的蛮力最好能有点用,不然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了,不投胎成恶鬼也把你碎尸万断!”
“好……”
宴北川也只顾着答应了,迅速脱掉了冗杂的上衣,拽着绳子把她们往上面拉。
但实际的情况比预想中的要更危险,雨后的泥土湿滑,山坡的坡度陡峭,加上杂草灌木交错复杂,只单纯靠着一根绳子和宴北川的力气把两个人拉上来确实过于困难了。
幸好的是商今悦还保存着体力,一直踏着墙面给了支撑点,才勉强让绳子能一点点地往上拽。
但就在离地面两三米处的时候,商今悦脚踝上一个某个不知名的伤口忽然在着力的时候中被扯动,她下意识疼得失去力气,一个踩空之后,绳子立刻没了支撑点,两人顺着那股力毫无防备地晃荡了起来。
商今悦瞬间感觉到脑子随着绳子晃动嗡嗡乱响着,滞空感让她的脑子短暂恢复了些许清醒,但收效微薄。
她耳边逐渐被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填满,当她意识到是恐慌症发作了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
商今悦暗道一声完蛋,好不容易逼着自己撑起精神,却像碰上了索命的鬼似的,脚上的那处伤在重新试着找回支点时,又一次蔓延开了无法忽视的疼痛。
就在马上要再次失去重心的瞬间,她突然自己的手臂被一只手猛地拽住。
抬头看,那双手臂的主人身体已经越过了一半的边界,卡着摇摇欲坠的围栏死死地将她抓住。
手电筒的灯光晃动着,逐渐照清了宴北川的脸,和他手臂上渗出的道道血痕:商今悦恍惚间好像看见,悬崖边半挂着的那块损坏的栏杆“残躯”,正死死地扣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