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的刘代元下意识的看向严煊,后者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手中的茶杯后,这才随意道,“你刚刚说害怕提起他的伤心事?”
“无妨,他虽然才四十多岁,可是耳朵已经听不见了。”严煊道,“不会听到我们在说什么。”
内心的好奇很想让刘代元询问,可想了想她还是没有开口。
沉默了一会后,严煊起身,眼神示意刘代元跟着。
走出去之后,刘代元这才发现原来宋叔是出去准备祭奠用的东西了。
不远处的裴潆也一直在等着,见两人出来了,也将刘代元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了过来。
“陛下想说些什么便说吧,奴去那边等着了。”
宋叔微微颔首,起身走到了不远处的一颗绿树旁边,背对着他们看不远处的风景。
刘代元帮着把东西摆好之后,十分乖巧的站在严煊身边。
“母亲。”他嘴唇微动,声音淡淡,“昨日是我的大婚之日,今日,我带着我的妻子一同来看望您。”
不知为何,刘代元十分紧张,掌心都冒出了汗。
听着严煊的话,她的视线落在面前的墓碑上。
出乎意料的是,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跟着严煊一同拜了几下,随即两人便陷入了沉默中。
她悄咪咪的抬头望去,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严煊的视线。
刘代元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要单独和母亲说几句吗?”
听到这个称呼,严煊微微一愣,他转过头去,默默的看着不远处的景色,最后淡淡道,“不必了。”
刘代元点点头,毕竟严煊本就不喜欢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若是自己不在场说不定他还能说几句,自己在场,他更不会开口了。
“那陛下先去那边等我吧,我有些话想和母亲说。”
人长睫一抬,伸出手替刘代元将额间的碎发拢到耳后,随即转身走到了宋叔旁边。
刘代元转身瞧着,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虽然两人已经成婚,可在严煊面前说这些话到底是有些羞耻感,于是她挥挥手,指了指裴潆的站着的地方,示意严煊走到那边。
男人很是听话的往后退,最后对着她微微一笑。
没有了顾虑,刘代元深吸一口气,话刚到嘴边,有想起来什么,拿出袖中的帕子擦了擦手掌心的汗,这才站好。
“赛雅……”刘代元道,“我听宫中的老人说,这是母亲的名字。”
“听说这个名字在异域是出彩的意思,”刘代元干巴巴道,“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微风拂过,吹起不远处少女的衣角,宋叔看着前面的少女,又看看身侧的男人,面露微笑。
严煊耳力极好,即使后退了不少也能很清楚的听到刘代元说了些什么,这就是为什么他让裴潆站在了更远处。
“从昨天开始,我便是严煊的妻子,”站着总觉得不亲切,刘代元干脆蹲下,开始介绍自己带来的花,随即又讲到自己买的甜点,到最后说到了两人之间的关联。
“严煊他很好,”刘代元托着下巴,笑的娇羞,“你可能不知道,他是个很好的皇帝。”
“从前,我一直觉得我很喜欢他,比他喜欢我还要喜欢他,可最近我才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刘代元叹气,“我有些愧疚。”
“我在这里保证,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对严煊好的,永远喜欢他,永远不离开他。”刘代元小声发誓,“我会好好的爱他。”
她说的话都是真心话。
不管是两人在一起之前还是在一起之后,她都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更喜欢严煊。
可就在刚刚,她才意识到,自己对严煊的了解少之又少。
她或许知道严煊喜欢什么,但是却不了解他的过去,不懂得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反观严煊似乎永远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都能在恰当的时机给予自己回应。
越想越觉得愧疚,刘代元甚至能想象到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小严煊一个人窝在被子里的画面,无人陪伴,就连想喝点热水也只能靠自己。
想说的话说的差不多了,刘代元起身,转头对着严煊挥挥手。
严煊眼神示意着,刘代元便提着裙摆往回走了。
“不是说要去长清湖吗,再不去便来不及了。”
琥珀色的衣裙上飘上了落叶,严煊伸出手拿掉,嗓音柔和,“不妨今日便不回宫了?”
“这里……”刘代元眨眨眼睛。
“这里有宋叔,”严煊慵懒道,“他会处理好一切。”
两人上了马车。
不知为何,自从两人离开后,刘代元总觉得身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