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地拍完,结果才几天就吵起来了。”
“相敬如宾是你这么用的吗?”谢千琅用鼻音轻哼一声,“听他瞎说,我抽什么烟关他什么事,自恋男。”
林舒栗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但也没追问,站起来对着墙板儿敲了几下,听到空洞的隔板传来咚咚的响声,转移话题道:“刚才听你俩吵架的时候就想问了,这种房子真的能住人吗?隔音也太差了,一点儿隐私也没有。”
林舒栗家庭条件好,在国外拿了文凭回国后就进了竞泽,一直跟着谢千琅,也没受过窝囊气,偶尔有一种让谢千琅无可奈何的天真。
“你这话说的,有选择谁想住这种地方,”谢千琅笑着说:“小心我录音发网上找人骂你。”
林舒栗举手投降,“我就是真的不理解啊,就是特别穷,穷到连体面都勉强维持的时候,人还有心思恋爱吗?
“跟生物本能讲什么道理,”谢千琅把签名笔一丢,懒洋洋地转了下发酸的脖子:“凑在一起的人又不一定是为了真爱,也可能只是寂寞。尤其在这种冷到下雪的夜里,当精神鸦·片也好,当抱团取暖也罢,两个人靠在一起总比一个人要暖和些吧。”
“这是……经验之谈?”
谢千琅伸出中指,笑着骂她:“滚蛋。”
第19章 我们会有新的共同回忆
林舒栗这一趟探班, 不只来拿几张海报找谢千琅签名,还千里迢迢打包了她爱吃的汤饭,以及一个重磅消息。
汤的热气缭绕蒸腾, 谢千琅刚决定原谅林舒栗时不时的抽风, 就听到她冷不防说:“辰星传媒决定重启《暗面》的制作了, 蒋越说不定就是来跟傅闻礼谈这事儿。”
“ai换脸吗,还真是财大气粗, ”谢千琅利落地把长发挽成低马尾, 边拿湿巾擦手边漫不经心地问:“换成谁?”
“这我哪儿知道, ”林舒栗往她面前凑:“按理说辰星刚换帅, 要急的事情一大堆,怎么偏偏这时候对一个半埋不埋的剧这么上心, 难道……”
她故意用调侃的眼神上下打量谢千琅:“一掷千金搏一笑?”
“打住,你眼神也太猥琐了, ”谢千琅一只手抵住林舒栗的额头将她推远:“我和傅闻礼,现在是一见面就吵架的关系, 跟你想得差了十万八千里。”
“是吗?我看傅闻礼可不想跟你吵, ”林舒栗问:“你知道现在网上都怎么说你俩吗?”
“最近没看社媒, 怎么说?”
林舒栗给她转了几个帖子,笑着说:“他以前的戏路可是矜贵得很,跟宋时风这个角色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演过好莱坞电影里的华人新贵、演过港影里的年轻政要,哪里演过这种挤群租房的北漂底层。”
“现在网上都在说傅闻礼偏要勉强, 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 就为了你在采访里说的那几句话, 屈尊纡贵也要来演小人物。”
“他怎么没演过?”谢千琅冷着脸打开链接,“他演得可好着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短时间内的大起大落, 一部分cp粉已经火速进阶成了缺德乐子人。
——“如果真像爆料说的他们两个片场不和也很好味啊,哥一整个偏要勉强,妹就算再不好这口不还是得跟哥演小情侣,也是让我吃上强制爱了。”
——“终于摆脱小学鸡式嗑法了,搞得就是这口阴间的,就算再看不对眼,也要在导演的威严下给我狠狠做恨。”
——“嗑cp还是要讲基本法的吧,造谣算什么?片场不合已辟谣,两位老师都是兢兢业业的好演员,”
——“那咋了?枪毙我?萌萌人别装路人了,lof的tag被你们写的若至小甜文占领看得我快烦死了,给我们黄泉路人一个安静嗑药的地儿吧,厕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乖。”
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千琅皱着眉关上手机,但是却不得不承认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不管前一天两个人之间僵成什么样,第二天机器一开,还是得在镜头前演春心萌动。
第二天一大早,林舒栗带着看热闹的心思陪谢千琅去拍外景,今天拍的是宋时风和李桥的初见,在地铁站里。
剧组的工作人员比演员到得早,一早就把机器架好了,向适原正跟过来协调秩序的地勤聊天。
“得亏咱们这儿新开一12号线,还有挺多人不知道通车的,人不算多,”地勤是个上了岁数的大爷,挺能唠:“要不然这早高峰一天天的挤得跟个罐头似的,你们想拍都没法拍。”
向适原笑笑:“而且恰好一头儿通海淀一头儿通朝阳,这不是赶巧了嘛。”
虽然站内的人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