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收到的承诺也得以兑现。
媒体窥私的触角被不知名的力量阻隔,她们不必成为旁人茶余饭后挤眉弄眼的谈资,终于可以掀过人生中的这一页。
“可能是这几年过得太平顺不想回头看,也或许也是大脑主动想忘记之前的事情。”
冯珏笑了笑:“要不是前段时间看到傅闻礼和你站在一块儿,我都要忘记这茬事儿了,改天要是能见到他,我得好好说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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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色飞速后退,谢千* 琅酒都没喝完,抓起车钥匙就出了门。
代驾在后视镜里看向这个沉默的女明星,她跟自己在镜头里见过的形象不同,不爱笑,话很少,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进眼里。
谢千琅还在想冯珏的话。
她才不信傅闻礼说的只是看她的“前老板”不顺眼的鬼话。
这算什么,那个时候他们早就没关系了,要他在这里演苦情戏给谁看。
谢千琅的指甲无意识地在手心留下掐痕,她几乎是恶狠狠地想:说谢谢,她才不要说什么谢谢。
她又没有要他来做这个滥好人。
“谢小姐,好像有人在追车,”代驾的声音让谢千琅回过神来,后视镜里一辆白色的suv咬得很紧,“跟了一路,都快从东城跟到朝阳了。”
谢千琅回头从后车窗看了一眼,正看到suv副驾上有人举起相机,闪光灯一闪,谢千琅忙抬手挡住眼睛。
一辆黑色雷克萨斯变道超车,硬生生把追车的白色suv截停。
谢千琅一愣,身后此起彼伏的刹车声和鸣笛声响起来。
蒋越大晚上接到谢千琅的电话,打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儿意外。
他闻到谢千琅身上的酒味儿,经纪人的职业病立时发作,皱着眉问:“千琅,你不是酒驾了吧,有没有被人拍到?”
“找了代驾,这儿有什么方便说话的地方吗?”谢千琅把钥匙扔给蒋越。
她在车里翻了一会儿没找到烟,有些烦躁,也不准备跟蒋越兜圈子:“我有点儿事情要问您。”
蒋越泊好车,带她去附近的茶室包厢。
服务生一走,谢千琅就开口问:“蒋越哥,您当初为什么要签我?”
蒋越笑起来,镜片背后的眼尾有细微的笑纹,是个和善模样。
“不是一早就跟你说过吗?”蒋越温声道:“我去给导演探班,看你拍《喜宴》的时候那股不要命的样子,就感觉你会红。”
“事实证明我没看错人,我在你这儿赚了不少钱。”
“就这么简单吗,”谢千琅手指在茶盅上敲了敲,“还有呢?”
蒋越有些不解:“还有什么?”
“这中间有没有傅闻礼的事儿。”
“……”
“我知道您现在是辰星的高层,傅闻礼是您的顶头上司,关系有亲疏远近,但是……”
谢千琅笑了一下:“哥,就当是看在咱们过去几年交情的份上,这件事别瞒我了,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难受了。”
“怎么把话说得这么重,”蒋越敛了笑,叹气:“好吧,你没猜错,竞泽有傅闻礼持股,隐名股东。”
“是他找的我,让我带你几年。但是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被你吸引。千琅,你这样的条件,走红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但你或许没意识到,除了刚开头第一部电影导演的原因你吃了点儿苦头外,圈子里的路你走得比别人都平顺。”
“你不喜欢综艺,那么多热门综艺开出大好的条件来谈,公司里从来没有人逼过你必须接,因为太过理所当然,你可能都没想过一个新人哪来的选择权。给你的本子和商务代言,从来都是适合你的里最好的。当然也是你有出息,拿到的资源都能演出超我预期的效果。”
茶盅里的水早就冷了,谢千琅注视着水面的小小波纹:“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些。”
蒋越摇摇头,又叹气:“我说实话,你别不开心,一开始他找到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要帮有钱人养金丝雀——我不是没干过这事儿。”
“但傅闻礼不一样,他不想从你这里要回报,他甚至不想让你知道。”
蒋越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和傅闻礼在街边碰面,傅闻礼坐在车里,车窗玻璃摇下来,只露出一张病恹恹的脸,好像漫不经心地听他讲完谢千琅的近况:最近正在跑全国路演,电影反响很好,她忙到没空休息,只有在跑通告的间隙在飞机上或者在车里补眠。
傅闻礼的眼神一直看着斜前方,蒋越不明所以,跟着看过去——蓝港最大最贵的招商位,工作人员正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