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接吻时很凶,在床上也很凶,所有沉重的喘息、呢喃和细碎的呻'吟都被动消失在交缠的唇齿间,被他尽数吞下去。
傅闻礼喜欢在做的时候捏着谢千琅的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跟她确认:“喜欢我么?”
“真的喜欢我吗?”
“无论怎样都会喜欢我吗?”
谢千琅忙着喘顾不上回答时,傅闻礼的动作就会越来越磨人,直到她忙不迭给出肯定回答,眼尾绯红地骂他:“你明明知道答案,每次都要问,烦不烦人?”
傅闻礼挨完骂就会笑着俯下身吻她,然后用鼻尖蹭着谢千琅的鼻尖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我只是有点儿没安全感。”
道完歉,下次还是照旧。
谢千琅谈恋爱谈得飘飘然,在八百年不更新一条的朋友圈里暗搓搓秀恩爱,照片上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一起,不露脸都看得出登对。
宋昭在评论里发一堆省略号,问她:“你丫都初中毕业多少年了还记得吗?搞这个也不害臊。”
谢千琅回以中指emoji。
父母看出她谈了恋爱,家里的电话隔天就打过来,千雯瑛语气吞吞吐吐小心翼翼地问:“那个男生是什么职业啊,小琅?”
在谢千琅回北京前,父母曾经用一种“你先脱离苦海”的大义凛然给她介绍相亲对象,对方是她不记得名字的中学同学,毕业就继承家业的小开,很大度地表示不介意谢家的家庭负债。
顾忌着父母心里的“珠玉在前”,谢千琅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向父母介绍傅闻礼,只含糊说:“是个搞艺术的,大帅哥。”
千雯瑛声音里充满欲言又止的忧心:“帅不能当饭吃啊孩子,而且搞艺术的有了上顿没下顿的,养自己都够呛。”
谢千琅站在客厅讲电话,书房的门没关,傅闻礼正在画架旁专心画画,灯光从头顶倾泻下来,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一层光晕。
感觉到谢千琅的注视,傅闻礼侧头看过来,很轻地弯了一下唇角。
啧。
谢千琅心想,妈你真的不懂,不过说不定你看到就懂了。
“等过年我带他回去给你看看,”谢千琅笑着说:“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能随便往家里带呢?”谢巍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加入对话:“这些搞艺术的漂亮男人最会骗人你知道吧。”
谢千琅无所谓地笑:“哎呀老爸你醒醒,我们家还有什么好骗的啊。”
谢巍想想也是,不说话了。
谢千琅挂了电话,跑进书房毫无负罪感地打断作画揪着漂亮男人的衣领接吻。
她那时候天马行空地想,别说傅闻礼时不时就能赚个大的,就算他一分不挣,在家里养这么一个帅哥也挺好的,有谢千琅一口吃的他就饿不死。
这种设想让谢千琅有了一种微妙的心理优越感,每天出门工作跟傅闻礼接吻道别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像出门打猎的雌性狼王,而傅闻礼是被她挑中的小白脸。
冬天到来时,地铁出站口多了卖烤红薯和糖炒栗子的小推车,整条街的空气里都飘着热乎乎的甜香。
本来定在今晚的部门聚餐因为组长有事临时推迟,谢千琅还没来得及告诉傅闻礼,先接起了爸妈打的电话,在烤红薯的小摊儿前排起长队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经侦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说,老板在香港出关的时候被抓了,”谢巍的声音苍老了许多,还是止不住笑意:“几笔没来得及洗出去的钱也被冻结了,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能清退多少,但是好歹今年这个年能好过一点儿了。”
他还嘱咐谢千琅:“你要跟人家小帅哥说清楚咱家的状况知道吗?不好一直瞒着人家的。”
谢千琅拎着烤红薯,像拎着外出捕猎的战利品,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好啦好啦,我知道的,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就今天好了,顺便告诉傅闻礼她的家乡除夕夜可以放烟花,问他要不要跟她回去过年。
“所以为什么要分手,明明生活真的在向好的方向转弯了。”
林燕惟看着门牌号,跟信息里的地址核对再三,才按响门铃。
他是傅闻礼的校友,毕业后进了傅氏的法务部做上市并购,最近在跟傅氏集团子公司蜚声科技的ipo项目。
很长一段时间傅闻礼都神出鬼没的,抓住他比登天还难。实在有了傅闻礼不得不出面的情况时,偶尔他会根据傅闻礼的信息去某个咖啡厅碰头。
但是今天事情比较急,接电话的时候傅闻礼想了一下,跟他说:“那你来我家吧,我还要给女朋友煮解酒汤。”
林燕惟以为要去傅家本家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