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表现不错。”谢千琅帮傅闻礼把线衫拉好,捏了捏他的肌肉:“你偶像包袱好重,都这样了还把肌肉练这么漂亮。”
傅闻礼抬头看她,眼里带着几分笑意:“有奖励吗?”
谢千琅挑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傅闻礼没说话,只是伸出左手,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
他急匆匆洗过澡出来,在展示墙那里找到谢千琅,长出了一口气。
谢千琅又在看他小时候的照片,唇边还带着一点儿笑,抬头看到傅闻礼神色匆匆,问:“怎么了?”
“我担心你已经走了,”他牵着谢千琅的手,在手心里握紧,带她去餐厅。
佣人已经布好饭菜,是照谢千琅的口味做的,多是些清淡的粤菜。
傅闻礼吃饭速度很慢,而且吃饭时不怎么讲话,严格的家教在他身下留下刻板到近乎规训的痕迹。
谢千琅没什么胃口,动过几筷就放下,托着腮看着傅闻礼,等他吃完。
“在想什么?”
“我在想,”谢千琅说:“我们本来就应该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傅闻礼身形微僵。
“你在上马术课的时候,我正在家属院的托儿所跟小男生打架。你在学网球的时候,我大概还因为舞蹈班的学费太贵抱着我妈妈的腿假哭。你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候,我可能想着怎么从辅导班里逃课……”她摊了摊手:“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应该就是这样,如果不是你心血来潮下凡,我们本来就不会有交集。”
“这是拒绝吗?”傅闻礼皱着眉问。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我和你的差距太大了,傅闻礼。”谢千琅有些勉强地弯唇一笑:“也许你现在因为过去的心结,执着地想和我在一起,但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们的成长路径不同,共同话题也很少,你完全有随时抽身的筹码,而我……”
“即使我现在还算成功,但是只要和你纠缠在一起,在所有人眼里,我上位了是傍大款,分了手是弃妇,只要我在这个行业一天,这些传言永远会如影随形,我的职业生涯都会伴随着这样那样的揣测。”
傅闻礼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手慢慢地握紧了,像在等待一句判词。
谢千琅长叹一口气:“但哪怕是这样……”
哪怕是这样?
“我也还是想和你再试一试。”
有几秒钟,傅闻礼都没有动作,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他突然做了一个深呼吸,胸腔起伏,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接触到空气,眼眶迅速红了。
“不会的,”傅闻礼抓住谢千琅的手,有些颤抖地放在唇边吻了一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谢谢你,你担心的东西都不会发生,相信我好吗?不会的。”
等他稍微平静下来,才问谢千琅:“这是奖励吗?”
谢千琅低头看着他,突然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够了吗?”
“不够,”明明只是很轻的触碰,傅闻礼的耳尖却红了,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摇摇头:“你今天能留下来吗?我怕这又是我的幻觉。”
谢千琅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真的有够得寸进尺。”
却也没提说要走的事情。
时隔多年,他们再一次在同一个卫生间刷牙洗漱,不再是记忆里逼仄狭小的空间,但是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却是同样带着薄红的两张脸。
傅闻礼坐在床边,抱着刚洗完澡出来的谢千琅,在她颈侧吸猫一样狠狠地吸了一大口。
“你干什么,”谢千琅去推他:“好痒。”
“终于,”傅闻礼声音含混,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颈侧,声音有些委屈:“终于又是和我一样的气味了。”
谢千琅的脸有些红:“你闭嘴。”
傅闻礼从她颈侧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笑意,礼节性地征求她的许可:“可以亲一下吗?”
谢千琅刚点了一下头,视野就天旋地转,她被压在床上,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身后。
傅闻礼含笑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捏着谢千琅的下巴亲了一下唇,低声哄她:“张嘴。”
有时唇舌交缠才是亲密的极致,傅闻礼的手揽着谢千琅的腰,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颈,让她仰头承受自己的入侵。
氧气在亲吻中被掠夺,谢千琅很快就因为缺氧而发出难耐的呻'吟声,微弱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像是助燃的催化剂。
傅闻礼有些突兀地停止这个亲吻,用手臂撑起自己的身体,喘息着道歉:“抱歉。”
谢千琅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说:“要不要我帮你?”
“没事,你先休息吧。”傅闻礼说完,消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