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妈妈一边吃一边说:“你吃鱼肚子吧,妈妈就喜欢吃鱼尾巴。”
“你不顺便一起吃掉?”王雪娇问道。
郑月珍坦然答道:“刺太多,我吃了会卡喉咙。”
“嘤嘤嘤,我也会卡喉咙。”王雪娇假哭。
郑月珍看都没看她一眼:“你才不会,你长这么大,就卡过一次喉咙。”
不好,原主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出了什么问题?
王雪娇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知道详细信息才好继续编。
“你五个月的时候,你奶奶喂给你的鱼肉泥,刺没挑干净,你一口吞下去,就被卡住了。”
王雪娇:“后来去医院了吗?”
“没有,她说你哭着哭着,就吐出来了。”
“……”
王雪娇真诚地为了原身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在记忆里,原主吃鱼确实有一种神妙的特异功能,从没有被卡到过,为了维持人设,王雪娇也只得埋头吃鲫鱼尾巴。
并且庆幸刀鱼不仅贵而且小,正经人家日常不吃那东西,不然真要吃得怀疑人生。
吃完饭,王建国下楼继续给三* 轮车装电机。
王雪娇继续完成扫地大业,并且有意识地时不时左手右手来回切换。
她一边扫,一边在思考,自己现在跟当初打入敌人心脏的地下党同志们比,谁更困难一点。
转念一想,还是地下党同志们更难,有不少人是穷人演富少爷和阔太太,就上流社会那堆见鬼的规矩细节,太难学了,不知道酒杯上的口红印要擦掉,可能就性命难保……
等她扫完,也想明白了:“过一天是一天吧,要是他俩问到头上来,就直接承认,反正怀疑的口子一开,就必然有一天会露馅,说了又怎么样,他俩也不能真把我给打死。”
王建国拿着钥匙上来,说电机已经装上了,那块蓄电池应该够她往市局跑三个来回。
晚上,王雪娇睡在床上,一会儿想工作,一会儿想自己的身份,不知不觉睡着了。
朦胧之间,王雪娇看到一个正在发愁的女人,她长着自己原来的脸,正对着电脑,仰天长叹。
电脑屏幕上露出的是一份ppt,看内容,应该是自己穿越前做的那个项目的相关。
女人站起身,惊讶地看着她:“你……是被我代替的那个人吗?”
“咱俩好像是互换了,你……”王雪娇无奈地笑笑。
“来得正好!我要问问你上次写的那个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她飞快翻页,指着页面上明显是手写笔留下的“一团”。
王雪娇看着那团似字像画的玩意儿,又翻了前后文,顿悟:“这个应该是我在开会的时候,听到老胡屁都不懂,还要指点江山的时候随便涂鸦骂他的,你看这个像不像正在喷口水的猪头?”
女人:“我还跟美术吵了一架,我说她不懂画中深意,算了,我明天跟她道歉去。”
“……别,你不能直接道歉,你得让她再找一个不用的理由,然后借坡下驴,不然后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女人又问起王雪娇现在的工作,是不是还在无聊的电子厂保卫科。
得知她已经替自己实现了“合法大侠”“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梦想,十分开心。
但是对王雪娇现在遇到的最大困难:找不到证据。
她也一筹莫展。
她叹了口气:“对不起啊,你留给我这么好的工作,我给你留了个麻烦,要不是我瞎折腾,你就能安安稳稳地在电子厂待着了。”
“嗐,别乱说,我还觉得我这是一堆烂摊子呢,这狗屁项目烦死了,明明挺好的目标,一堆什么都不懂的人指指点点,”
两人都对对方充满同情,并且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比原来快乐多了。
聊完火烧眉毛的工作难题,就是聊家里的事。
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向父母坦白,王雪娇以前在外面租房住,平均一个月才回一次家,每次就一个周末,现在借口赶项目进度,已经鸽掉一次的回家计划了,远程视频了一下。
如果能保证想联系就能联系到,坦白倒也没那么难。
但是,像今天这种,全靠做梦联系,这要怎么搞。
同名同姓同属相的两个人,相顾无言,闷坐发愁。
来自九零年代的王雪娇说:“唉,来都来了,坐着也没事,咱们先对齐一下颗粒度。”
新世纪的王雪娇瞳孔剧震:“!!!你才去几天啊,就已经学会这种东西了。”
“没办法,为了工作嘛,你设计这个方案的底层逻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