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角口子,把瓤子掏出来,让顾客看一眼颜色,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让步,更别提高贵的蛋糕了。
孩子他妈十分惊喜:“真的?好呀。”
王雪娇拿了一包塑料袋出来,给母子俩装了两大块。
“这么大啊!”孩子开心坏了,大声对妈妈说:“妈妈,以后我要当卖蛋糕的!”
他妈妈笑道:“你什么时候卖啊?”
“嗯……春天卖!”
王雪娇好奇:“为什么还要挑季节?”
孩子他妈解释道:“我儿子的理想是冬天卖烤红薯,夏天卖冰棍,秋天当公交车售票员,就缺春天没事干,现在可算是找着了。”
“哦,我懂我懂。”
王雪娇自打来了以后,坐过一次公交车,站在售票员边上,看到她有一个功能强大的票夹,一个平板上夹着一毛、两毛和八毛的票,平板后面是一个军绿色帆布做的钱包。
售票员闲着的时候,就把钱包打开,一张一张的把收到的纸币理平,把卷起的角展开,把钱从小到大整理好,分门别类放进钱包的四个格档里。
整个过程,非常解压,跟看整理大师收拾屋子一样。
再加上不管再挤的时段,售票员都一定会有一个座位,这在孩子的眼中,绝对是有趣的工作。
“你们这个蛋糕,不油嘛。”孩子他妈吃完,发现塑料袋和自己的手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老式蛋糕,进烤模前,必得刷上一层手,吃完手上都是的。
“对,我们的蛋糕比较注重健康养生,是无油蛋糕。”王雪娇自己在心里吐槽* 了一句“那么多糖,健康个鬼”。
孩子他妈很高兴:“那我可以买点给家里老头吃。”
“老头”这个关键词,触发了王雪娇的雷达。
谁也没说“画师”是独自生活的孤家寡人,如果是在家里有威严的老人,在需要画母版的时候,跟家里说一句不许打扰,再把门一锁,谁都不让进,然后再有一个上锁的书柜,就可以了。
或者……根本一家子都是同案犯,家里人靠他能发财,当同伙也没什么不可能。
王雪娇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们这个蛋糕是含糖的哦,老人家要是有糖尿病什么的,那就不太适合。”
“没有没有,他身体好的很呢。”孩子他妈笑眯眯地说。
现在王雪娇还没想好定价,手一挥,又切下一块:“先拿一块回去让老人家先尝尝看,要是他嫌不好吃的话,也不会怪你浪费钱。”
“老板娘真是善解人意。”
“都不容易,我们做小买卖的,当然要为顾客考虑。”王雪娇微笑道。
孩子他妈也没推辞,便将剩下的蛋糕装走了。
在王雪娇跟孩子他妈聊天的时候,张英山又烤好了第二个蛋糕。
这次他降低了一点温度,减少了一点时间,整个戚风蛋糕颜色是非常标准诱人的浅咖啡色。
香气很正,没有夹带任何代表翻车的杂味。
在王雪娇看来,这已经很好了,张英山皱着眉:“还是不行。”
“哪里不行?”
张英山指着蛋糕表面:“裂了。”
王雪娇:“……我说,咱们可以不必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追求完美的。店里卖的没有裂,是因为蛋糕胚用的是反面。”
“这样啊……”张英山顿了顿:“不知道有没有不裂的可能性?”
得,还是个完美主义者。
恰好王雪娇还真的知道:“你再做一个,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王大师!”
前面步骤一模一样,王雪娇找了一张锡纸,根据自己的经验,掐着时间,时间一到,立马拉开烤箱门,盖上锡纸,再把门关上。
势如疾风,快如闪电!
然后,她的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钟,跟着读秒,再次猛然拉开门,取出锡纸,关上门,再烤几分钟。
“你是说这种?”王雪娇指着光滑、完整的戚风蛋糕表面。
张英山盯着蛋糕,又盯着王雪娇,若有所思:“你是……怎么知道应该什么时候盖上,什么时候拿出的?你也烤过蛋糕?”
“没用烤箱烤过,但是我用炭烤过呀。”王雪娇耸耸肩,“烤锅盔烤烦的时候,我也烤过鸡蛋糕,炭炉不好掌握时间,就用锡纸盖一盖咯。原理都一样,你都烤了三个了,差不多时间就操作一下,我也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不行大不了你再做第四个呗。”
连烤了三个蛋糕,香气已经勾了好多人过来,有人看热闹,有人问价格。
王雪娇又切成了好几块,让围观的人试吃。
围的人越来越多,蛋糕被分完了,吃到的啧啧称赞,没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