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偷啦?”
“没有,不过我们家对门给偷了,就是那个叫清羽的小姑娘家,她家男的成天不在家,昨天刚回来。早上我就听到他们家在吵架。”
“啊?家里被偷了,他们吵什么架啊?”
“一个男的说,家里放的值钱东西太多了,女的就哭,其他的,我也没听清楚。”
昨天晚上那个小偷,一口气得手了三十多家,今天派出所的人过来,叫他们互相通知一下,去派出所认认丢失的东西,要能证明被偷物件是他们的,以及最好有购买凭证,好证明物品的价值,这个对量刑很重要。
“我们家对门那个女的,没有去认,不过她丢的东西,我们都看到了,哎哟,好多哦……满满两大袋子。”
“是不是出去了?”
“没有,肯定在家,我听到有声音的。”
“可能是在清点到底缺了多少东西吧?”
……
王雪娇一边听,一边自己给自己剥了一根淀粉肠,切成花刀,串上竹签,丢进油锅里。
炸到刀口边缘变成深深的金色就捞起来,刷上一层酱,洒点香料粉,洒点芝麻,举起来咬一口,哎,就是这个味儿……
王雪娇一边炸串,一边自己吃着。
忽然听见人群外面有母子俩在争执。
孩子闹着要吃炸串,母亲不愿意,说那些菜家里都有,又不缺他一口吃的,干什么非要在外面吃,又说炸串的油不干净,都不知道炸了多久了,吃了会致癌。
最后她拿出大杀招:“你看哪个卖炸串的人自己吃的!她自己都不敢吃的东西,你们就敢吃啦!”
挡在摊前的人默默主动让开一条宽宽的缝,足够让她看见王雪娇一手拿着长长的筷子炸串,一手抓着竹签,快乐地啃着淀粉肠。
王雪娇是光明正大吃的,在她身后,还有一个钱刚,他鬼鬼祟祟,弯着腰,撅着屁股,用长夹子从沥油架上偷偷夹走刚炸好的茄盒和藕夹。
本来是个挺丢人现眼的事情,反倒成了小店炸串的金字招牌。
“连伙计都要偷吃的炸串”,这足以说明他们对店里的食品卫生有多么自信。
一整个下午,炸串摊的生意都很好,人类对于油炸食物的感情是刻在基因里的,在家里没法像店里这么大方的一倒一桶油,只能在外面买着吃。
反正谁也不是一天三顿当饭吃,偶尔吃吃有什么关系。
下午的蛋糕时间只有张英山一个人在忙,几块同时烤,倒也能应付得过来。
夏老师也来了一趟,王雪娇热情地对他招呼:“夏老师,来几串尝尝?”
夏老师笑着摇摇头:“我不爱吃这个,我来买蛋糕。”
他买了一块鲜奶油蛋糕,要张英山给他送到旁边的画室,画室的墙已经被粉刷一新,里面什么装饰都还没有上。
靠门的位置,有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桌上摆着一杯黑咖啡,配上雪白上面一点红的鲜奶油蛋糕,挺有意境。
“坐在这边吃蛋糕喝咖啡,就会有灵感。”夏老师如是说。
张英山回来把夏老师那边的情况跟王雪娇说了一下,王雪娇扯扯嘴角:“灵感?我只相信最后时限是第一生产力。”
她又想,这个夏老师还挺讲究的,黑咖啡配奶油蛋糕。
像夏老师这个年纪的人,还这么讲究的真不多,这种人,在华亭好像是被叫做“老克勒”什么的。
真希望夏老师真的就是“画师”啊。
优雅,真是太优雅了!
非常符合王雪娇对终极反派大boss的审美。
像那种剃着光头,戴着金链,身上纹得花花绿绿,穿着t恤还露着肚子的低质量反派,一点儿都不大气,一点儿都不上档次。
到傍晚,还有几个老头来吃,一个老头正往嘴里塞炸里脊肉呢,就被自家老太婆一把抓住:“好啊,昨天体检出血脂高,你今天还敢吃!”
“为什么不敢吃,昨天不都体检完了嘛!”
“你体检是糊弄医生,还是糊弄自己啊?医生都说了,少吃油炸的!”
老头倔强地说:“要是活着什么都不能吃,不能享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太太一把夺过他手中剩下的炸串,气冲冲地想扔掉,一股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想想这可是食物,怎么能浪费食物呢?
老太太下意识咬了一口炸鹌鹑蛋,软酥的外皮,嫩嫩的心,配上芝麻盐,是以前没有试过的吃法。
还有炸鸡爪,鸡爪被事先煮到几乎脱骨,再油炸成虎皮凤爪,香。
老头看着老太太一个劲的把炸串往自己嘴里放,急得大叫:“你刚才怎么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