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很不错?
林知睿深吸一口气,“你把他怎么了?”
“你这么问,我会认为你很关心他。”
“我没……”林知睿的下巴被捏住,无法开口说话。
不用怎么用力,她就动弹不得,只能以他想要的角度看他。
余明远抬起她的下巴,自己则俯视着她,用一种类似于“虔诚”的目光。
“他怎么敢威胁你?”
林知睿心里徒然冒出森森然寒气。
她握住他手腕,紧张地问:“你把他怎么了?”
他反问:“你想让我怎么惩罚他?”
林知睿情不自禁摇头,“他只是因为我拒绝了他,一时没想通,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他不会威胁到我们。”
“我很高兴你提到了‘我们’,但这点高兴不足以让我忍受你为他求情。”余明远说,“我现在觉得,只是让他吃那样一个教训,似乎并不够。”
从始至终余明远的表情都没怎么变过,就像他们只是在聊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可林知睿分明感受到了他笼罩在自己身上令人难以呼吸的气压。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做了什么?”
“沈卫冉的父母在机关单位任职,你知道的……”余明远顿了顿没往下说。
他不说,她也猜到沈卫冉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像没有一条河是干净的,这世上也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
贪恨嗔痴,沾上一点就够了。
可是她没法指责余明远阴损恶毒。
“你就不怕他破罐子破摔报复?”
“你怕不怕?”
“我有什么好怕的?”
余明远屈指,逗小孩儿般刮了刮她鼻尖,“不怕就好。”
他的潜台词,只要她不受影响就好,至于他自己,从来不是他考虑的范畴。
“他们家的事……很严重吗?”她还是忍不住问。
“林知睿,”余明远叹声气,将她压向自己怀里,让她靠在他肩上,难得带着几分愠怒,“我不想再听到沈卫冉,和他有关的任何一个字。”
第二天吃完早餐,余明远开车带林知睿回了上海。
他把她送到了长乐路,他没把沈卫冉当成威胁,但只要是关于林知睿的一切,他总是过分小心。
长乐路平时有许阿姨他们在,他更放心。
日子徐徐而过。
自从和沈卫冉闹翻后,林知睿没再见过他,学校里也一次没遇上。
选修课上,林知睿再没看到过他的身影。
只有一次在社团,看到沈卫冉提交上来的退社申请。
大家在聊这件事时,想当然地会认为沈卫冉退社是因为林知睿拒绝了他,两人在一个社团,抬头不见低头见,太尴尬。
林知睿从来不会让自己长时间陷入在同一种情绪中,沈卫冉很快就消失在她的世界中。
圣诞节前夕,江奕回来了。
他住在朋友那里,回来的前两天约林知睿出来见面。
他还和过去一样,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无可挑剔。
但林知睿还是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他爸爸刻意的掩饰。
他当然不想让女儿为自己担心,但又何尝不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呢?
风光鲜亮了大半辈子,突然从云端坠落,是谁都无法忍受吧。
林知睿能理解,但她心底里还是希望江奕能对她坦白,而不是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精心表演。
离开江奕那儿,林知睿坐上余明远的车。
每次来见她爸爸,都是余明远接送。
余明远见她脸色不好,状似随意问起:“聊什么了?”
林知睿摇摇头,明显不愿多说。
林知睿坐在车上发了会儿呆,才发现车一直停着没开。
她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车挂在p档,余明远的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透过挡风玻璃,不知在看何处,也不知在想什么。
“在想什么?”问出口的一瞬,连林知睿自己都感到惊讶。
两人相处以来,她似乎从不主动挑起“关心”性质的话题。
果然余明远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林知睿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抿着唇转回头,看向自己这边的窗外。
“要不要学车?”
“什么?”林知睿一时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到学车的事。
关于学车,林知睿到了年龄就向林韵提出了,林韵出于安全考虑一直没同意。
为此林知睿找过邹诚同盟,也没能说动林韵。
可如果余明远能在林总面前提一提,别说学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