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想起昨晚被傅江云说没常识,好吧,虚心接受批评。
“呐,你多吃点。”她把钙片扔到他手边:“吃完我再给你买。”让他昨晚蛐蛐自己,就让他把钙片吃个够!
傅江云捡起看了一眼,对上她的眼,笑着把药盒放到一旁桌子上,“谢谢妈。”
“害,跟妈客气啥。”谢婷直摆手,转头看向虞秋池:“这个给你。”
傅江云闻声看过去,是塑料袋装着的几副中药。
“三副么?”她拎着袋子看了一眼。
“对,”谢婷跟她说怎么煎:“你让阿云先喝着,效果好我再找那老医生再开点。”
“什么东西?”他蹙眉问,刚想问虞秋池怎么要喝中药,没想是她给自己的。
“你不是说睡眠不好么?我让妈找信得过的中医,给你抓了点药。”
她想了下,吃安眠药也不行,那玩意不能长期吃,还不如找个中医慢慢调理身体才算正确。
母女心有灵犀,谢婷也道中药调理比西药好,傅江云点了点头:“其实用不着这么麻烦。还不算严重,不管它,过两天自然就好了。”
“那你怎么躺这来了?”虞秋池反驳,亏他也说得出口。人都给干医院来了,还嘴硬。
“身体要紧,”谢婷道:“药方秋池给医生看了,他们说跟你现在吃的药不冲突,没啥副作用,你试试看,万一有帮助呢。”
“行。”傅江云没拒绝。
虞秋池找了个药壶,给他熬药去了。
谢婷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刚走没多久,教练就来了。
“哦不,这什么味儿?”教练皱眉。药快熬好了,虞秋池盖上盖子,关掉电源,笑着对教练说了句Chinese medicine。
看着虞秋池倒出的漆黑液体,教练五官拧在一起,这就是传说中神奇的东方秘药吗。
“放一会儿喝。”虞秋池把盛药的玻璃杯放到桌上,去了趟厕所。
再出来,见那杯浓缩的中药到了傅江云手里,教练看他就要就喝下,牙关紧闭,半握拳头放在嘴边。
“要不要想试试?”傅江云挑眉看着对面表情丰富多彩的小老头。
“不不,你才是病人。”教练体面拒绝,又随口问道:“怎么会喝这个,伤得很严重?”
国外那几年他们时常待在一起,傅江云的生活状态他挺清楚,印象里,他是个生活方式挺西化的人,所以误以为西药对他不管用,才服用中药。
傅江云轻轻晃动玻璃器皿,盯着那褐色液体勾唇一笑:“调理身体而已,秋池特意给我弄的。”
教练恍然大悟,笑着评价道,“你是真的很听你妻子的话。”
傅江云淡淡一笑,抬眉瞥见虞秋池,她当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教练见她来,毫不吝啬地夸她,说她体贴温柔,相信在她的照顾下傅江云很快就能恢复健康。
虞秋池看着手机,抬头一脸假笑。
手里温度适宜,傅江云举起手杯一饮而尽。苦涩包裹整个口腔,饶是不怕苦的傅江云也忍不住皱眉。
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喝中药。也不是别的,他身体很好,最严重也不过发烧吃个感冒药。
教练给他递了瓶矿泉水,虞秋池则从包里拿出一盒糖果,塞到他手里。
低头看清手里东西,再朝她看去,虞秋池又坐回道沙发上,拿着手机打字回信息。
傅江云心情突然很好,压根用不吃手头的东西,就感受到淡淡的甜味。相比之下,药苦点又如何。虞秋池是真的很用心照顾他。
晚上,虞秋池又留在了医院。黎姿让她回家睡,她想了下,傅江云有些皮外伤,自己肯定擦不到药,他还不乐意让护工帮忙,问就是小伤用不着管。
“我还是留下来吧,明天开始上课,我就不一定能来了。”这话看似在回答傅母,实则也是故意说给傅江云听。
她得工作,不能时时刻刻守着他。而且这医院离虞秋池学校挺远的,要睡这的话,上班挺不方便。自从昨晚知道不是自己影响了他,压着她心里的大石头早已不见,陪他两夜,也够了。
傅江云默默听着,表情淡如水。
“工作要紧。”他说。
“工作是重要,我也没说你腿不重要啊。”虞秋池听出他话里有话,无奈叹气:“只是不陪床,又不是不来医院看你。放心好了,我下班就过来。”
她没忘记自己阑尾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