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蒙地映着冷白的月光,她低骂一句,这还是自己那扇总在夜半鬼哭的破窗子吗?
荣海安扪心自问,在这之前,她对白明煦是没有多大兴趣的,最起码她不喜欢招惹乖乖仔。
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变成了这样?
荣海安能察觉到白明煦在演,在意外发生后,他仅有短暂的崩溃,之后就都是伪装出来的脆弱。
装无助,装可怜,装作无害的羔羊,将弱点送到她手中,一举一动都单纯懵懂,引诱着荣海安将他浸染蹂躏。
这些荣海安都知道。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荣海安追根溯源,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太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晓,相用这种方法达到封口的目的。
荣海安:“……”
真的会有人那么蠢吗?
想不清楚就不想了,反正抑制不住狼性大发,吃亏的也不是自己。
她将自己扔在床上,一边在心里蛐蛐白明煦像个小姑娘似的,怎么洗澡都要洗那么久,一边破罐破摔地闭眼睡觉。
哪知刚一躺下,就来了个电话。
手机不停地发出嗡鸣,催命般反反复复响了两遍,荣海安的耐心消耗殆尽,一把将被子掀飞,抓起手机就点了接通。
她已经做好打算了,不管是卖房的还是卖保险的,今天不把他骂得哭爹喊娘,她就不姓荣!
可千算万算,没算到打来的不是卖房的,也不是推销保险的,是来认亲的!
对面逼格很足,荣海安不说话他也保持沉默,非要等到沉默不下去了,他才幽幽地问了一句:
“出去那么久,连叫人都不会了吗?”
荣海安怎么听都不像熟人,狐疑地问了句:“……你谁啊你?”
对面却勃然大怒:“我是你爸!”
荣海安怒极反笑,现在的骗子不图钱不图财,开始谋求情绪价值、满大街认儿子了。
既然如此。
荣海安更大声地回了一句:“你是我爸?我还是你爷爷呢!”
“嘟”的一声,通话挂断,荣海安成功打断对面施法,通体舒泰。
她将手机甩在桌子上,扯下挂在风扇上的被子,挂着人淡如菊的笑容准备入睡。
“嗡嗡——”
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没完没了了。荣海安握拳,蹭的弹起来,来电信息都没看,接了通话就要骂。
话音还未出口,电话中传出清醇如酒的嗓音。
“荣海安,我再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都要忘记我了。”
谢琳琅?
“……”荣海安对事不对人,有气不乱撒,她很快调整过来,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
白明煦刚出了浴室就看见这一幕:
荣海安放松地靠在床上,唇角含着不着调的笑意,搭在床边的左腿有节奏地摆动着,这是她心情很好的标志。
屋子窄而空旷,从浴室门口到床边,统共五六步的距离,通话的声音清晰可闻。
“荣海安,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在家里。”
“那你吃饭了没?”
“吃了。”
“吃的什么啊?”
“……收回上一句,我没吃。”
对方小声的‘切’了下,又胡搅蛮缠地问:“荣海安,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荣海安刚沉默了一秒,对面立即火烧眉毛一般,用撒娇的语气大声要求着:
“不许不说话也不许说无聊!快说你想我你想我,就说一句嘛——”
白明煦看见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妥协道:“嗯,想你了。”
“……”
不知怎么的,明明都是些没用的车轱辘话,青年却莫名眼热起来,他心口剧烈起伏,手脚泛起阵阵麻意,转身就回了浴室,毫不犹豫地褪下裤子。
那厢,谢琳琅坐在落地窗前,一边品着红酒,一边作弄年轻的爱人,当感受到对方的纵容后,心中一暖,满眼爱意地笑了出来。
身侧几个常聚在一起玩的死党们,看他这幅冒粉红泡泡的模样,皆是一脸的酸爽没眼看。
戚实用手臂杵了杵一旁的柏涉,兴奋道:“谢哥这是彻底栽了啊!”
柏涉挤眉弄眼地杵回去:“那可不,还载在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穷学生手里。”
“学生好啊,学生好掌控,心眼实。”
这边还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那边却陡然掀了桌子。
柏、戚二人吓了一跳,忙站起来问:“发生了啥?你小情人和你闹掰了?这么快?”
谢琳琅忆起方才那通通话,指尖握得发白,眼中闪过一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