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嗓子里挤出一声低叹,白明煦闻声望去,只见海藻般浓密的乌发扑在脑后,红绸不翼而飞。
不知是痛的还是爽的,她失神地敛着眼眸,脸颊绯红,以一种孱弱的姿态,狠狠地抓住了白明煦的眼睛。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荣海安尾睫微动,冲他轻轻眨了眨眼。
白明煦兴奋得指尖都在颤抖,他倏地坐到底,又高高抬起,变态般殷切地偷听着荣海安抽气的声音。
房间内水声潺潺,半掩的面庞下,是荣海安得逞的笑。
但很快,青年就体力不支起来,他有点不敢靠近荣海安的腹部,快感堆叠,随着时间推移,铸就了一座岌岌可危的高楼,顷刻间就会崩塌。
荣海安不满地挺了挺腰,耳畔传来隐忍的呜咽,她索性主导权,发动新一轮的攻击。
白明煦恍若骑在一匹颠簸的千里马上,不需驯服,便能主动带他奔腾。
声线颤抖的频率越来越快,青年无力地承受着,被大力抛高,又无法抵抗地加速落下,激烈的动作另他腰背都忍不住弓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明煦不断收缩,锁紧,而后痉挛着依偎在荣海安锁骨旁。
荣海安蹭了蹭他额角细密的汗珠,安慰地吻了吻他的眉心,青年阖着眼,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委屈而依赖地哼唧了一声。
(这能不能别锁了。。就剩介绍裤子了)
余韵渐渐褪去,荣海安再次将青年抱到身上,但这次相较于之前有所不同,她将他转了个180度。
袴裤反人类的设计导致前面遮挡得严严实实,可从后面看,这种设计的好处却体现得淋漓尽致,能够清晰地观察到所有细节。
保守的青年不安地扭了扭,被荣海安摁住腰,他又下意识躲闪着。
反复几次,像贪吃而挑食的小动物般,不知疲倦。
青年耐不住地晃晃腰,愈发漂亮可人起来。
荣海安眸色一深。
夜仍在继续。
皓月当空,荡漾的月光朦胧悠远,清晖泛起阵阵涟漪。
皎皎月色洒落在窗弦外的灌木丛中,小草瞬间冒出嫩芽,又在顷刻间枯败凋零,覆上一层丰年新雪。春去秋来,万物枯荣,转眼间又过去十八个年头。
此时正值草长莺飞、春天最好的时候,可对一群‘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一年四季皆可睡’的大学生来说,仍然不值一提。
静谧的阶梯教室里,一群物光学院的学生耷拉着眼皮,勉强支棱起来听课,仔细一看,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一个教室竟然都是男性。
讲台上,清隽俊秀的男人面近四十,却像一壶越放越香的美酒,无时无刻不散发出馥郁的清冽气息。
路逸春打了个巨无霸哈欠,捣捣身边的荣橙,忍不住发牢骚:
“白教授的选修课出了名的难,你说长得这么好看一男的,就不能给咱们放放水?”
本以为冷酷的学霸就算不给予安慰,也会同往常一般爱答不理。
不曾想,话音刚落,就被荣橙怼了回来:“别胡说。”
路逸春突然长出骨头,欻的一下立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荣橙,在被持续无视后,兴味索然地瘫了下来。
不经意间抬眼一瞅,直直地对上白教授的视线,他一个哆嗦,立马正襟危坐,等警报撤去后,才心有余悸地吐槽道:
“怎么感觉白教授老看我,难道是我太英俊了?”
荣橙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路逸春刚要揪着他问什么意思,就听见一阵响动传来,荣橙身边蓦地坐了个女生,还是刚从后门进来的。
白教授的课也敢逃,路逸春投之敬仰的目光。
荣海安暂时没注意到这位戏多的同学,她做到荣橙身边,右手撑着下颌,压低声音说了句:
“surprise!”
荣橙又惊又喜,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在出差?”
路逸春察觉氛围不对,充满求知欲的八卦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
他们认识?荣神也谈恋爱了?还这么帅?
原本还只是抱着调侃意味的猜测,可没多久他便惊恐地瞪大眼睛。
她她她她她?
荣海安揽着乖儿子的肩膀,将他勾过来,在他侧脸响亮的亲了口:
“乖儿子的成人礼怎么能错过?”
路逸春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只知道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荣神被强制了,而且还没反抗!
他到抽一口凉气,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
荣橙嫌弃地推开荣海安,擦了擦脸颊上不存在的湿痕,嘴硬嘀咕道:
“谁盼着你回来了,不回来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