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插进她浓密的发丝,摸小狗般揉了揉。
荣玄玉抹了把脸,迅速调整好情绪,嗓音夹杂着几不可察的沙哑,她深吸一口气,垂下头:
“哥,对不起,你先睡好不* 好?”
指针无声无息地指向十二点,在黑暗中待久了,弱光的敏感度逐渐提高,借着城市的灯光,卫晋抬手摸向她的脸颊。
荣玄玉怔了怔,唰地扭过头,几乎急切地躲开他的触碰。
可卫晋手中动作不停,趁她没反应过来,直接贴上去。
触手一片冰凉,卫晋也哑了嗓子:“哭了?”
荣玄玉不答。
他便踮起脚尖,紧紧贴近,用指腹一点点地揩去她颊边的眼泪。
“是哥不好。”
卫晋第一次见到荣玄玉的时候,她还叫荣海安。
站起来还没成年人腰高的一个小孩,骨瘦伶仃的,一个人躺在大雪泥泞里。
卫晋一眼便看出她快死了,至少活不过这场初雪。
道路两旁人流如织,迎新年辞旧年,人们都乐呵呵的,无人在意这个小乞丐的死活。当然,小乞丐也不在意。
她在等死。
那是一种完全能逼疯成年人的绝望,她却睁着大得吓人,不哭也不笑。
但此时此刻,荣玄玉却哭了。仅仅因为卫晋头脑一热的几句气话。
腹直肌一阵收缩,卫晋托着肚子抱住荣玄玉,仰头浅吻住她的唇角。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小玉不哭,哥钻牛角尖了。”
荣玄玉吸了吸鼻子,蹭着他的唇瓣一寸寸厮磨,恢复了慢吞吞的个性,只是气还没消,回吻的动作不冷不热的。
譬如舌尖顶着齿缝,齿关大开却不肯主动六出击,而是垂着眼睫等着卫晋舔进来。
两人身高差不多,她又存心不好好配合,亲着亲着便卸力,故意将全身的重量压过去。
卫晋索性弯腰扛起荣玄玉走进卧室。荣玄玉也像个大号布娃娃般,任由他搬来搬去。
“咕咚”一声,荣玄玉砸在被子上,巨大的冲击使床垫上下弹了弹。
她平摊着手,眼睛半阖着,垂在床侧的鞋尖翘了翘。
卫晋任劳任怨地脱掉她的鞋袜,又打了盆水,用湿毛巾擦洗。
荣玄玉故意踩了踩他的手背,挑眉问:“臭不臭?”
“香着呢。”干毛巾吸尽水分,卫晋毫无心理负担地捏住她的脚,亲了一口,丢在床上,又拿被子捂住。
荣玄玉一脸踢开,大喇喇地露在外面,见卫晋看过来,一脸得逞:“哥,你失去了和我亲嘴的机会。”
“……”
卫晋端着盆子走进洗漱间,洗净毛巾,又扭干水分晾到阳台上。
等他再回来时,荣玄玉抱着他的枕头,已经快要睡着了。
白色polo衫卷了个边,露出小片覆着簿肌的腰腹,深色牛仔裤包裹着笔直的双腿,一无所知地躺在床上,一副任人摆布的乖顺模样。
卫晋把她翻过来,兀自抽出腰带,握住顶端向下一拽,无意间小指勾带住更为轻薄的布料,向下扯了一段。
牛仔裤丝滑落地,可眼前的一幕却让荣卫晋犯了难。
洁白的衬衫偏长,此刻半遮半掩地垂下来,搭配着扯歪的内裤,以及其下白皙的肌肤纹理,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情//色意味。
卫晋目光下移,顿住,定定地观察半晌,得出一个结论。
——长身体的时候,贴身衣物还是要买大一些。
荣玄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床尾的卫晋:“哥,还不睡么?”
“……”卫晋又不说话了。
腰上叠了厚厚的被子,看不清床尾的状况。此时此刻,荣玄玉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片刻后,她揉眼的动作一顿,一个激灵差点没跳起来:
“哥哥哥哥哥!”
荣玄玉‘哗’地掀开被子,眼睁睁看着卫晋垂下颈子。
“呃……哥。”她瑟缩。
卫晋辅以手部动作,一本正经地问:“衣服小了,怎么不跟哥说?”
荣玄玉大囧:“……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有需要我可以自己买。”
“嗯?”他尾音微翘,侧过去亲了亲,“怎么就成你自己的事情了?”
“难道哥不需要用吗?”
荣玄玉顿时噎住,被堵得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哥,你先等等……”她拱起腰躲避,“不要这样。”
荣玄玉欲哭无泪,心道卫晋是想折腾废她吗?他还穿着内裤呢……
这就好比把一个巨大的生面团,放进与之体型并不匹配的狭小蒸笼里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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