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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七龄纵马惊鸿,双亲自作缰绳》

亲肩窝,温热的呼吸喷在伤口上:\"父王痛不痛?\"欧阳瀚宇的喉咙发紧,低头吻了吻儿子的发顶:\"等你长大了,骑马就能像阿爹一样稳。\"其实他多希望时光停驻,永远抱着这个还会在噩梦里喊\"父王\"的孩子,而不是看着他有朝一日披上战甲,走向他曾浴血厮杀的战场。

纳兰暖玉将披风轻轻盖在两人身上,指尖抚过丈夫肋下的淤青,月光爬上她眼角未干的泪痕。她想起昨夜小逸安在灯下临摹麒麟时说的话:\"阿娘,我要画会飞的麒麟,这样父王打仗时就能骑着它回家。\"此刻看着丈夫染血的侧脸,她忽然想起那些独守空闺的夜晚,听着更鼓数着归期,每声梆子都敲在心上。她伸手摘下丈夫发间的槐叶,叶片脉络在月光下清晰如掌纹。

夜风卷着槐花掠过他们交叠的影子,远处角楼的梆子声里,新鞍上的铜铃轻轻摇晃。欧阳瀚宇望着天上的弦月,想起少年时在军营的月夜,老兵们围着火堆唱思乡曲。那时他总觉得征战是最热血的事,直到有了妻儿,才明白铠甲里藏着多少牵挂。怀中的小身子渐渐放松,传来均匀的呼吸,他转头看向纳兰暖玉,月光为她的轮廓镀上银边,恍惚又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此刻她眼角细纹里,都浸着岁月的霜。

\"疼就说。\"纳兰暖玉轻声道,指尖轻轻梳理他凌乱的鬓发。欧阳瀚宇握住她的手贴在脸颊,胡茬蹭着她掌心:\"有你们在,再疼也值。\"他想起出征前小逸安把自己画的麒麟塞进他怀里,说这是护身符。此刻那幅皱巴巴的画还藏在铠甲内衬,每次摸到时都像触到儿子温热的小手。风掠过马鞍,铜铃叮咚,惊醒了槐树上栖息的夜枭,扑棱棱的声响里,他忽然想起兵法书上的话:\"攻心为上\"——原来最锋利的箭,从来都是亲人的牵挂。

马场的夜渐渐深了,槐花簌簌落在马鞍上。欧阳瀚宇听着妻儿的呼吸声,肋骨的疼痛仿佛也变得温柔。他想起纳兰暖玉曾说,家是铠甲最柔软的内衬。月光下,小逸安护膝上的麒麟绣像泛着微光,黑珍珠的眼珠映着星辰,仿佛随时会跃出绸缎,驮着他们飞向永不分离的远方。而那串铜铃仍在轻轻摇晃,像在哼着摇篮曲,守护着这短暂却永恒的安宁。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一慢两快,是戍卫换岗的暗号。欧阳瀚宇抱紧妻儿,铠甲下的旧伤与新痛都化作了绕指柔。

更声渐远,马场的夜沉入更深的静谧。纳兰暖玉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丈夫铠甲的纹路,那些被岁月磨圆的边角,曾在无数个战场上替他挡开利刃。她忽然想起新婚那年,欧阳瀚宇出征前夜,也是这样将她圈在臂弯里,铠甲的寒意透过中衣渗进皮肤,却不及他掌心的温度灼人。那时他腰间还别着她绣的平安符,金丝绣的并蒂莲在烛火下微微发亮。

\"明日让张嬷嬷炖些虎骨汤。\"她将脸颊贴在他肩头,避开渗血的伤口,发间茉莉香混着他身上的铁锈味,\"肋骨折了要忌风,书房西窗该换双层窗纱。\"话音未落,指腹触到铠甲缝隙里硬邦邦的纸角——是小逸安画的麒麟图,边角已被汗渍浸得发皱。

欧阳瀚宇低笑,胸腔震动惊得小逸安呓语两声。孩子无意识地攥紧父亲染血的衣襟,嘴角还沾着白日摔落时蹭上的草屑。\"倒是像在训新兵。\"他捏了捏妻子垂落的发丝,在月光下细看那些若隐若现的银丝,\"当年宫宴上舞惊鸿的美人,如今倒成了管家婆。\"

话音未落,腰间忽被掐了一把。纳兰暖玉抬起头时,眼尾还凝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噙着笑。她腕间银镯滑过丈夫铠甲,发出清泠声响:\"若不是你这伤骨体质,何用我操这些心?去年北境归来咳了半月,药渣都能垒座小山......\"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手指抚过他锁骨处狰狞的箭伤疤痕。那年他中箭昏迷三日,她在榻前守得双眼通红,把宫中带来的千年老参都熬成了苦汤。

怀中的小逸安突然翻了个身,金丝护膝滑到小腿,露出膝盖上淡青的擦伤。纳兰暖玉轻轻替他拉好衣襟,指尖触到护膝内侧的暗袋——那里藏着她绣的平安符,针脚细密如星子。想起白日里儿子攥着缰绳的模样,那双手生得像极了欧阳瀚宇,指节修长,掌心却柔软。\"明日别让他再骑了。\"她叹道,发间玉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等伤养好了,我去求皇兄赐匹温顺的滇马。\"

欧阳瀚宇望着妻子发间的茉莉,花瓣在夜露中微微蜷曲。他想起成亲那日,她凤冠上的东珠晃得人眼花,却不及此刻鬓边素净的白花香。\"孩子总要摔打的。\"他将下巴抵在妻儿头顶,铠甲缝隙里漏出的汗渍蹭在小逸安发旋上,\"当年我十二岁从马上摔下来,断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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