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获取了这些东西。
不过借助这些底气,已经足以让他翻一次身了。谢锦珠慢吞吞地含糊了一声:“是么?”“这么厉害呢?”季凡笑得打跌:“是啊,昔日金尊玉贵的楼少爷,如今在安城也算是个人物了。”毕竟安王这艘大船,是楼家倾覆都没能如愿搭上的。如今楼不言也能算得上是为父辈了尝夙愿了?谢锦珠眼珠微转不言声。季凡笑笑说:“你的卿山赴生意挺红火,听说单子都卖到南边了,这本该是好事儿。”“不过呢……”季凡腆着脸夹走最后一个烧鸡的翅膀,盯着泛着油光的鸡翅膀眯眼道:“树大招风哦。”“在这种节骨眼上揣金山银海,不合适。”安城内的风声鹤唳,很大一部分来自安王的穷兵黩武。自从安王下令征收封地赋税,加收商户税银,暗潮已起。沛县距离安城不算很远。谢锦珠要是在这种时候冒头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当做征收的下一个目标。谢锦珠知道季凡的提醒是好意,不过想了想还是说:“我知道该怎么办。”她有分寸。季凡蹭了一顿好的,吃饱喝足抻了个懒腰,惬意道:“你知道就好。”“还有,答应我的东西呢?”说好的那套天青绝色,是不是已经到了该交货的时间了?谢锦珠如约交货。不过多少有点底气不足。这东西不是她做的,是作弊从空间中置换出来的。季凡看不出好赖,谢锦珠想到季凡特意弄来,但还没来得及用的那些材料,忍着心虚说:“等过些日子我得空了,再额外赠你一套好的。”季凡捧着盒子失笑:“这还不好?”谢锦珠:“……”谢锦珠闭了闭眼,妥协似的叹气:“你若是觉得好,那就最好不过了。”在季凡走之前,谢锦珠迟疑半晌还是硬着头皮说:“安城,别去。”季凡眉梢微动,好整以暇地转头看她。谢锦珠破罐子破摔似的闭上眼说:“如果非要去,那本月十五之前一定记得想法子脱身。”安王暴动持续的时间很短,一阵风似的刮过留下的全是滑稽的笑谈。唯有十五这日不一样。谢锦珠想象不出全城自十五起,连续被屠七日会是什么场景,不过还是仁至义尽地说:“别作死,人就不会死。”“你看起来不像是活腻了的样子。”季凡沉默片刻,闷着嗓子笑得肩膀都在发抖:“行,我会活着的。”“谢姑娘,后会有期啊。”谢锦珠敷衍十足地嗯嗯几声表示知道了。等季凡走远,谢锦珠盯着跃动的窑火心念逐渐飘远。这窑瓷还有六个时辰可出窑。距离安城的动乱,还剩下十二个时辰……这么短的时间内,她还能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