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程远了。
馀意胸口有点酸涩,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傅允川,他看着实在是太寂寥了,他像是被世界遗弃了。
他动着自己的身子,把傅允川圈在中间,把他靠着的位置盘成了一小坨,让傅允川能更舒服点。
馀意低头,蛇脸在傅允川的头上打下一圈黑影。
傅允川擡手摸了摸他的蛇脑袋:“二小,你会离开我吗?”
馀意动作一顿,没有给予傅允川回应,他会离开的,但他不敢说。
傅允川现在心不在焉,也没有在意馀意的动作,在他心里馀意就是他的,他是他养的,只要他不弄丢他,怎么可能离开他。
所以他并未在意没有给他肯定的白蛇。
他抓过手边馀意的尾巴尖,在手里捏了两下:“我有遗传的双相情感障碍。”
馀意的歪着头想了一下,好像傅允川演的这个电影主人公也有这个病来的,他还搜过,是一个很特殊的精神疾病。
所以那会傅允川发疯,不是因为妖术,而是因为这个病?
“我爸也有这个病,他十分严重,也不想治,甚至沈溺于这种落差的快感中,以此为乐,我妈跟他受了不少罪。”
馀意静静听着,他家庭和睦,两个父亲十分恩爱,他和哥哥们都是意外,所以他以为别人家庭都是像他们家一样,有点小摩擦,但过得很幸福。
他是第一次知道还有这样的家庭,这么的...畸形。
傅允川说他爸是一个天才,是属于科学狂人那种,他追求着他的学术之路,甚至不惜拿他的妻子做实验。
他说话不快,但馀意很多都不明白是是什么意思,只是自己分析了一个大概,好歹也算是八九不离十。
“这个病发作的时候会有攻击性,我妈被我爸打怕了,害怕我们的病,所以在我第一次显露出这个病征兆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傅允川捏得他尾巴有点痛,馀意缩了缩身体,头贴在傅允川的旁边,蹭了蹭。
他体会不到这个病到底有多让人害怕,但要是雌父不要他了,他会很难过的。
听说在森林里,长大的兽人都是要独立生活的,只有他们家是跟父亲们一起,不过雄父总想给他们赶出去。
他不过是离家几个月,已经疯狂想念雌父冰凉的手摸他的头顶。
傅允川被妈妈丢下了,因为他生了一种让人害怕的病,但要是他有这种病,雌父肯定不会丢下他的。
傅允川或许只是压抑太久,想倾诉一下,他自顾自地说着:“我演的蒋逢,跟我有一样的病,可他一直不着调的母亲知道后,却带着所有积蓄带着他去各个医院看病。”
演他母亲的是一位老戏骨,蒋逢的母亲与文涵完全是两种人,蒋逢妈穿着这个小镇子里最时尚的衣服,画着浓妆,头发烫的大卷披在身后,手上夹着吸了一半的烟。
傅允川能回忆起她带着点皱纹的手覆在他的肩膀:“没事的儿子,会治好的,这个医院不行我们去下一个看看,妈陪着你。”
他擡起一只手抚摸过肩膀的位置,那里还在隐隐发烫。
虽然不过是一场戏,但他多想听到在那个窄小的出租屋里,母亲能说:“没事的小川,会治好的。”
“妈一直陪着你。”他喃喃道:“我嫉妒蒋逢,我们是一样的病,但却截然相反的方向,他有支持他的朋友,鼓励他给他优待的老师,甚至还有一个不是亲生的,但却那么爱他的母亲。”
馀意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傅允川,蒋逢的母亲不是亲生的吗,他在剧本里没有看到啊。
傅允川并未给他解释这件事,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馀意的头靠在傅允川肩膀的位置,拱了他两下,虽然傅允川没有朋友和母亲,不是还有他呢吗。
在他发烧的时候他不也守在他身边,给他端茶倒水的,他犯病不也有他拦着,搞什么这么悲情。
但傅允川没有在乎他的动作,还是那副灵魂被抽走了的状态,馀意见这样不起作用,眼珠转了两圈,将头又往傅允川的身上挨了挨。
他侧过头看去,面前就是傅允川白皙的颈窝,他刚洗完澡,这么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
馀意伸出分叉的舌头,在那处白皙的颈窝舔了舔,张开嘴猛地咬了下去。
尖锐的两个牙齿刺进傅允川锁骨往上一点的地方,他还在缅怀自己痛苦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
傅允川想,这感觉好痛,比之前每次都痛,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