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边说边看着牢房外,渐渐有了光线。
“来了来了,她来了。”苏侧妃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
谢纵带着谢清妤走到了牢房门口,并没有令人将门锁打开。
谢清妤眸光复杂地看着苏侧妃那狼狈又带着期盼的目光。
“阿妤,阿妤,你终于来救我们了!”苏侧妃奔向木栅栏。“快让人把门打开!”
谢纵挡在谢清妤身前,神情冷漠。
若非阿妤说要来瞧瞧,他根本就不打算来。
牢门被狱卒打开,两套衣裙和一些钗环送了进去,门又被关上。
流霞皱眉:“谢清妤,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侧妃拉了流霞一把,生怕她说出什么话来惹到谢清妤。
“阿妤,你定然是觉得母亲这么出去不体面,要咱们先将脏污的衣裳换下,对吧?”
她话说的小心翼翼,带着一丝不确定。
谢清妤神色淡漠,开口道:“你我本无多少母女之情,且早已断亲。”
“但念在你曾十月怀胎的份上,送上衣裙,让你不至狼狈上路。”
苏侧妃听了,难以置信:“你不打算将我救出去?”
谢纵冷哼一声,“凭何救你?”
如果说先前谢纵对苏侧妃还有半分愧疚,那在经历了阿丽亚生辰一事之后,便早已经荡然无存。
“逼宫那日,你分明知晓阿丽亚递给阿妤的那杯酒中加了料。
可你却眼睁睁地看着她中计,根本就没打算阻拦。”
“若非阿妤聪慧,早有谋算,岂非落入旁人圈套中?”
“你虽生她,却从不曾将她视为骨肉。她能来瞧瞧你已经是仁至义尽。”
“更何况,你为衍王侧妃。衍王谋反牵连家眷,大行陛下金口御判,阿妤又怎能救你?”
就算有法子救,他也不会让他的乖女儿再沾惹上苏侧妃这种趋利避害之人。
苏侧妃哭求:“阿妤,阿妤,母亲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做不了衍王府的主啊!”
“阿妤,你发发善心,救救母亲...”
谢清妤办完想办的事情,也不想再听那些无谓的忏悔。
跟着谢纵离去,而哭求已然变成了咒骂。
谢纵横了狱卒一眼,很快,声音便消停了下来。
“阿妤,咱们回去吧。”
谢清妤想了想,认真道:“女儿还得去见一人,请父亲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