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儿还行事这么反常和怪异。
其实谢老四原本不用挨打的,可在蒋县丞又判他把杂货铺的房契地契拿给二房时,他怎么都不愿意,然后自然免不了吃了一顿好板子。
至于谢春蝉与谢柏喜,就呆在衙门的班房里一直呆到晚上。因为谢老四为免多挨板子假昏了,他们也便被人忘记了。
谢柏喜捂着屁股哼哼唧唧就不说了,谢春蝉到是很想走动,却被看守的皂隶呵斥不准随便出来,再问看守的皂隶问题呢,对方是一问三不知。
这不怪谢春蝉,她走的急,发髻和衣裳全被那群疯媳妇抓烂了,铜板也没带半个,而谢老四又眼见落了势,墙推众人倒,同僚谁还买他的账得罪蒋县丞呢?
是的,没错,衙门里的所谓聪明人们都觉得谢老四是私下得罪了蒋县丞,才被整得这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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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柏清扶着妹妹,拜谢完“孙二娘”及吃瓜群众,拿着户贴丶路引丶杂货铺的房契地契走出衙门时,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问身边的妹妹:“三妹妹,怎么会这样顺利?”
沈莹抿着嘴儿笑了,将以前跟宋老太爷他们说的遇仙经过,又对谢柏清重覆了一遍。
谢柏清既惊又喜,想了想,摇头:“不是仙,这世上你我没见过的能人异士颇多,是有什么厉害的人,经过黑水潭顺手帮了妹妹吧?”
沈莹做出被惊吓到的样子:“哥,那这人得多厉害呀?村子里那么多伯伯叔叔哥哥的,连捎上老宋家都弄不死那条大长虫!”
谢柏清语塞。
沈莹又笑着压低声音道:“哥,你不知道,那梦里的老神仙还告诉我了一窝棒槌的老巢,都给我摸来了。”
谢柏清瞪大眼晴,这回是真的喜形于色了。
“咱们现在快去把它卖了吧,哥,咱们马上就要逃荒,需要准备吃食和穿的呢。”
“逃荒?真上京找爹爹去?”谢柏清摇头,不赞同地说:“六年了,可能爹真的不在了。再说咱们李县不是要下雨了?”
“不是,哥,雨后地龙就要大翻身了。”沈莹严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