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绒备了干的衣裳,就放在周钰身旁。
他独自骑马过来,也至少要一盏茶时间,驾着马车,定要耗上更长时间,可祝绒的唇都已经冻得发紫了,多等一刻,他便越害怕一分。
祝绒绝不能再出事,他承受不起。
周钰咬了咬牙,朝祝绒腰间的系带伸手,心被恐惧与自责反覆折磨,只是拉开她的腰带,他的手心便已经冒出了汗。
他一个男人,从前衣裳被祝绒扒了便扒了,哪怕旁人知晓,也不会抓着此事不放,最多笑话他几日。
可女子的贞洁在世人眼中何其重要?
万一日后他出了什么事,不能再陪在祝绒左右,抑或她日后移情别恋,不想再同他一起,他脱了她的衣裳,便是害了她一辈子,有多少人会跳出来说她不干净?
就算他死守这个秘密,祝绒又会如何想?她会不会因此生他的气?
忽然,祝绒的身子停止了颤抖。
周钰却愈发心慌,他忙去探祝绒的鼻息与脉搏,果然比方才更弱了,他咬紧了唇,垂头与祝绒额头相触,闭上眼,握着她的手,抵在心口。
他克制住慌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更清晰,更温柔,亦更坚定。
“绒绒,我周钰在此以性命起誓,若此生还有幸能等来安宁之日,我必娶你为妻,一生一世,只你一人,至死不渝。”
言罢,他睁开眼,吻了吻祝绒的唇,不再犹豫,脱掉了她的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