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记住了。”
周钰揽她入怀,郑重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记住了。”
他抚着祝绒的脸,双眼泛红:“若我明日这个时刻还没回来,你便听张然的安排,他会极力护你们周全。”
祝绒深呼吸一口气,将他推向门外,不给他哭的机会:“去吧,我等你回来。”
一人站在门外,一人站在门内,明暗之间,却隔着生死。
再如何看,也看不够,再如何说,也说不清。
他们都在害怕,却又因为相爱相知,而无畏地放手。
周钰戴上面具,转身走了。
他的脚步很轻,轻到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祝绒独自站在门边许久,不知该看什么,该想什么。
秦臻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扶在门上的手。
“今夜我陪你一起睡,可好?”秦臻轻声问道。
祝绒楞了半晌,却摇了摇头。
她燃起一盏花灯,要去另一个地方。
*
周钰为了低调行事,并未骑马,步行到了北戎军队驻扎地前。
他点燃花灯,朝守在营前的数十将士走去。
二三十人见他靠近,齐齐拔剑,有人举起了弓弩,皆对准了他的胸口。
“来者何人?”领头的将士身形比周钰还要高大,举着剑质问道。
周钰拿出取蛊的悬赏令,展示给那将领看:“我手中有你们太子殿下想要的东西,劳烦带我去见他。”
领头的将士放下了剑,打量周钰几眼:“那便将所有武器放下,若无不轨之心,我等定不会伤害你。”
周钰早已料到此事,爽快地取下佩剑,抛给了一个士卒,张开双臂,以示身上已没有武器。
另一名士卒靠近来搜身,也确实没再搜到别的东西。
最后,他目光落在周钰手中的花灯上,请示般看向领头的将士,对方扬了扬下巴,那士卒便要动手去拿花灯。
周钰侧身移步,不曾让他触碰到花灯半分。
这一动,所有人再度举起武器对准了周钰。
周钰的声音亦沈了几分:“此灯乃我夫人所赠,极为珍贵,保佑我在外平安无虞,我从不离身,视为护身符,北戎大军应当不会在意一盏小小的花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