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一下祝绒的唇,玩味地等待她的反应。
“咬人的狗我不要。”祝绒抽回手,起身走回床榻,被周钰从身后拥住,又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他在她耳边厮磨,以近乎气音说道:“你睡了整整一夜一日,吓到我了,我不咬你,咬谁?嗯?”
说到这里,祝绒就要好好算这笔账了,她转过身,仰着小脸甚是不满:“论吓人,谁能比北平王更擅长?”
她都吓晕了好不好?多丢人啊?
她白流的眼泪他能赔吗?
祝绒越想越气不过,伸手抓住周钰的衣襟,往下一拽,踮脚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了两排牙印。
周钰“嘶”了一声,但身子没有半分闪躲。
祝绒凶巴巴道:“若吓人就要受惩罚,我早该把你吃掉了。”
周钰双手捧住祝绒的脸,垂头亲吻了她的双眼,柔声道:“对不起,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一旦被祝绒身上那股暖香缠住,周钰便再也抽离不出来了,他吻过祝绒的眼,又去吻她的鼻子,脸蛋,最后在她粉嫩如桃的双唇前停下。
“不过你若想吃掉我,便吃吧。”
周钰抛下最后一句话,便覆上了祝绒的唇,轻柔地蹭,抚摸,包裹。
他在等,在徘徊,偶尔引导,果然面前这头小老虎被挑起了兴致,两只爪子开始在他胸膛乱摸乱抓。
周钰拎起一只爪子,放到了他的裤头上,祝绒挑了挑眉,手指在他腰间挠了几下,他心里那股火苗倏地窜得极高。
周钰横抱起祝绒往床榻走去,祝绒搂着他,又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将周钰心里那团火吹得愈发旺盛。
他把祝绒轻放到床上,祝绒双手攀着他的后背,沈沦之间,缓缓下移至他的腰带上,果断将系绳拉开,扒掉扔到地上。
她熟练地摸向了周钰的裤头,刚揪起来,忽然……
“咕…………”
一声洪亮又绵长的肚子咕噜声在两人耳边萦绕了半晌,两人的动作皆被凝固。
周钰忍了片刻,实在忍不住了,埋头进祝绒颈窝里,笑得身子发抖。
祝绒的脖子根渐渐涨红,她支支吾吾道:“我,我不饿……继,继续……”
“笨蛋,你睡了一天一夜,怎会不饿?”周钰笑着在她泛红的脖子上抿了一口,“吃人也没力气了吧?”
看周钰这样子不像是想要继续了,祝绒便彻底放弃了,整个人松散地平躺下来,承认道:“我真的好饿啊……你有包子吗?肉馅儿的,我要吃肉。”
周钰起身整理被祝绒扯乱的衣裳,拾起地上的腰带,重新绑好。
他戴上面具,朝瘫在床上的祝绒伸出手,微笑道:“走,狗头带老虎去吃t点肉。”
*
聚宝巷的夜晚总是热闹的,不过夜一深,灯火便一盏盏熄灭了。
眼下已是子时,周钰拉着祝绒的手,提着她给他的那盏花灯,在漆黑的小道中穿梭,在一处燃着许多火把的空地停下。
此处倒是人头涌动,人人把酒言欢。
祝绒看到了约有十几个摊档,案上摆满了肉食。
不同摊档悬挂着不同的动物,从形状上判断,可见有牛羊,有鸡鸭,还有其他辨不出来的大兽。
摊贩皆是壮汉,甚至有光着膀子的,举刀劈着骨肉,然后将切下来的肉块放到一旁的火架上烤,挥手往其上撒着香料,整片空地弥漫着浓郁的烤肉香气。
祝绒的肚子又一次响得荡气回肠,她咽了口口水,抱住周钰的胳膊问道:“你怎知道此处有肉吃?”
“你睡觉的时候,我可没闲着。”周钰隔着她的面纱,刮了刮她的鼻子。
祝绒立即被一道熟悉的香味勾走了,她拽着周钰跑到一个稍小的摊档前,看着烤架上的乳鸽,双眼直放光。
“想吃几只?”周钰笑着问道。
祝绒问了一只的价钱,两眼的光顿时弱了下去。
这价格是齐州卖乳鸽的十几倍!
祝绒朝盯着她的摊贩抱歉笑笑,拉着周钰走开,小声道:“咱们还是去吃肉包子吧,秦臻带的金银珠宝剩得不多了,我们得省着花。”
周钰轻笑一声:“别担心,我们有钱。”
祝绒歪了歪头:“何处来的钱?”
“我说了,你睡觉的时候,我可没闲着。”周钰拉着祝绒回到摊子前,要了六只烤乳鸽,再加一份鸽子汤和两小坛酒。
自打从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