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宴,你觉得可好?”
“很好。”祝绒蹭了蹭他的肩头,借机蹭掉滑落的眼泪,并与他十指相扣,“与你平安地在一起,什么都好。”
周钰低笑一声:“糟了。”
“什么?”祝绒刻意没有擡头看他。
“我越来越喜爱夫人了,这该如何是好?”周钰侧头吻了吻她的脑袋,“我们不能现在就成婚吗?”
祝绒扣紧他的手指,小声道:“你到底是想成婚了,还是想洞房了?”
“我都想。”周钰亲了她一次,便想再亲第二次,可祝绒始终保持靠着他肩膀的姿势不动,他只能又亲了亲她的脑袋,“夫人想吗?”
祝绒半晌没有回答,在周钰好奇到要探头看她时,才缓缓开口道:“狗头钰,我只想与你好好地在一起。”
可为何就这么难?
为何事事都要将他们分开,将他们推上绝路?
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傻瓜,我们现在不正是好好地在一起吗?”周钰握起她的手,吻了一下手背,“夫人大可以再贪心一些。”
祝绒听着落到耳边轻柔的话语,看着满房间明亮的花灯,还来不及往周钰的肩头蹭,眼泪便滴了下来。
“我不贪心的……一点都不……”
所以上苍,能不能放过他们一次?
周钰看祝绒好似撒娇一般埋头在他的颈窝里,摸着她的头笑道:“好好好,夫人不贪心,是为夫太贪心了。”
祝绒轻轻地“嗯”了一声,酥软又带有一些气音,好似一根羽毛,挠得他直发痒。
“绒绒……”
“嗯?”
周钰的心弦再度被拨动,他的声音也变得低缓:“再唤我一声夫君可好?”
祝绒还是没有擡头看他,只是问道:“你是要灭火,还是要添火?”
周钰的呼吸渐渐粗重:“火已经灭不了了……”
“夫人……”
“嗯?”
“帮我……”
“闭上眼。”祝绒低声轻喃,手探入了被褥深处,微扬起头,亲吻着周钰的脖子与下颌。
“夫君……我好爱你……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
她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爱意,任由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永远,都在一起……”
*
祝绒彻夜难眠,梦魇不断,一直昏昏沈沈睡到午后,才被作坊里愈来愈热闹的动静声唤醒。
她侧头望去,发现周钰早已醒来,靠着床沿正在看书,阳光映衬着他侧脸的轮廓,令他看上去温暖宁静,又极其诱人。
可仔细一看,他的书都拿反了。
“再装都是狗头一个。”祝绒无情拆穿了他。
周钰败下阵来:“绒绒,从前我便发现了,你的嘴甚是毒辣。”
他慢慢地俯下身,与她唇齿相碰,亲完后顺带咬了她一口,“若是能吃掉便好了。”
“那也不怕被毒死。”祝绒撑坐起来,看向房门,问,“外面做什么如此吵闹?”
周钰刮刮她的鼻子,微笑道:“阿然他们过来准备晚宴,你忘了吗?”
祝绒微怔,仔细回想,昨夜确实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她当时根本没有在意。
“我出去帮忙。”祝绒起身,从周钰身上爬过去,坐在床边穿鞋袜。
周钰却勾起她一缕青丝,轻轻扯了扯:“不行,你要么在这里与我一起躺到开吃,要么去外面找一张椅子坐着,看他们干活。”
祝绒脑子里仍萦绕着昨夜梦魇的各种声音和画面,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穿错了。
“绒绒?”周钰看她没说话,便唤了一声。
门外传来的嘈杂声令祝绒清醒了几分,她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周钰拽住她的裙子晃了晃:“你是想与我一同躺着,还是看他们干活?”
祝绒认真思索片刻,随即望着他的双眼答道:“看他们干活。”
周钰:“……”
“我跟你躺了几日,烦都烦死了。”祝绒毫不留情,就连神色都像是认真的。
她现在无法直面周钰,只因满脑子都是他在梦魇中的“尸体”,感觉自己在梦里已经声嘶力竭了一整日。
她害怕继续看着周钰,会生出更多的噩梦,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周钰立即委屈地撇了撇嘴,放开手,眼睁睁看着祝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